分节阅读 42_满江红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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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42

  飞出城。

  他看起来精神似乎也不太好,眼中有些**丝,我在心中暗暗担忧。

  已经是五月天气,异常的热,盔甲穿在他的身上,被太阳反**出刺眼的光来,他并未多说话,只对我道了谢,便带着将近三万部队,浩浩****的出了北门,赶赴河北去了。

  岳飞一走,范琼又**,京城布防就换成了原本驻守在山东的杜充的部队。

  杜充的部队还在路上,一个月前,就已经下了旨让他前来,到了今天,才看到他的先头部队到,大军还需三天之后,才能陆续赶到。

  直到岳飞的影子,消失在扬起的黄尘之中,我才若有所失的下了城楼,回到后殿。

  看了看今日要觐见的人的名单,廖小姑三个字赫然跳入眼帘。

  我甚至有些急于想见一见,这个人了!

  让高公公去传令,命**第一班次觐见。

  一身戎装的**走到我面前的时候,我些许愣了愣,然后再一次在心中感叹,让**留在**中,是多么英明神武的决定!

  这么一个**貌又英**飒**的**,大概很符合岳飞的胃口吧,要是在一起呆时间长了,还真难保不出什么事情。

  我还真装B,平常故作大方,送**给岳飞。现在他身旁有了个**,我就想方设法的将**调走……

  对**露出如**风般和煦的笑容,摆出一副上级接见下级应有的**切和热情,马屁拍了一些,金银珠宝送了一些,又将**的官职晋封了一级,让**在后**作为**官,顺便和高公公一起,掌管一下我的封装库和新建起来的御前激赏库的财宝。

  **却看起来有些不情愿,也是,当初**是看岳飞的面子投降的,结果还没跟岳飞一个月,就被我隔离了,换我我也不情愿。不过我可管不了这么多了,反正皇权也代表强权,我在自己能强权的地方,能强权的时候,那是一定要强权的!不然白当这个皇帝了!

  廖小姑有些郁闷的跟着高公公走了,我这才看向下一个要觐见的名单。

  却是秦桧和张浚两个。

  御史中丞和刑部尚书一起来,我觉得恐怕事情有点蹊跷。

  果然,两个人说的都是一件事情,右相一职和知书枢**院事一职,都没人,国家紧急时刻,长期空缺,似有不妥,请陛下早做决策。

  这个事情我也想很久了,只是放眼朝中,也没什么合适的人选。

  张浚还不错,只不过太年轻,又没什么大功,升为御史中丞,已经是破格提拔了,做宰相的话,似乎资格还不够。

  赵鼎的户部尚书做的很不错,颇见成效,至少我在他做户部尚书的时候,才将全国的税收,军费,**榷情况,弄得完全清楚。就让他继续做户部尚书好了,户部尚书的权利,比不上以前的三司使,还有很多地方的财务状况,是他**不到的,再看看,如果干的不错,准备就依了朝中大臣所奏,扩大户部尚书的权利,让他能够好好的管理全国财政。

  李纲被贬出去的人,还不到半年,调回来显然不合适,这秦桧嘛,明显,我绝对不会考虑,让他当宰相。

  剩下的一些朝中老臣,掰着指头数来数去,也就那么几个。能力都十分之有限,好在比较听话,说让他们做什么,就做什么。

  看来要开科举,外带让各州县推荐人才了。

  只是目前,看来看去,似乎也就之前做过吏部**郎,后迁为兵部尚书,现在为门下**郎的吕好问比较合适了。

  靖康中出过一些力,人也算得上四平八稳,沉**了半晌,抬起头来,对下面的二人说道:“朕已有主张,二位卿家先且退下吧!”

  张浚和秦桧告退,两人一齐出去,走到一半,秦桧忽然止住脚步,转过身来,对我行礼道:“陛下,臣还有一事启奏!”

  我扬了扬眉,让他留下。

  他却不说重点,先是回忆了一番孙傅去世时的情景,说他直到**之前,口中一直喊着陛下。

  接下来又说了自己修补《宋刑统》,重新修订了一本,取名为《炎兴录》。

  我对他微笑点头,示意他办得好。

  却不经意间,瞥见他**间的玉扣,果然换成了我送给他的那块莆田白玉。

  打断他的话,对他笑道:“会之,朕这块玉,你带上果然好看!”

  他笑了笑,道:“那是陛下眼光好,会挑东西!”

  马匹拍的还不错,我有些愉悦,心情好的时候,看人也顺眼许多,便对他笑道:“会之有话不妨直说,你我之间,还拐弯抹角的做什么?”

  他对着我露出一个笑容,看起来,他听了我这句话,心情似乎也不错,锗红**的官袍,穿在他身上,显得相得益彰。

  我看着他,他亦直视着我,笑道:“臣有位朋友,从西域前来,带回一桶七蒸七酿的葡萄酒,实在难得,臣不敢**藏,特意在寒舍备置了酒宴,若陛下不嫌弃,请过府一尝。”

  我叹了口气,指了指身后的龙案,道:“你也看到了,朕今日还有许多折子要批,不如改日罢!”

  见他没说话,神**似乎有些沮丧,我便对他笑道:“会之今年也已有三十多了吧?”

  他躬身道:“回陛下,臣今年已经三十八岁整了!”

  我点了点头,想了想,过了一会说道:“朕记得你生日快到了,等你生日的时候,朕到你府上为你庆生!”

  说完这话,再去看他,他欣喜之情溢于言表,连声道:“多谢陛下!”

  又过了一会,他继续笑道:“目前国家多难,西川肘腋之患,金兵虎视眈眈,臣思之日**难眠,终得二策,可平天下!”

  哦?听他这么说,我来了兴趣,他的主意,一向都不错,便连忙赐座,看茶,又对他笑道:“会之有何妙策?说来听听!”

  秦桧坐下,品了一口茶,又过了片刻,才道:“只是朝中无相,臣虽有良策,却难以施展!”

  我在殿中来回踱步,他却坐在原**,**笑看着我。

  走了两圈,我转过身,亦看着他,叹道:“朕也在为此事烦恼,要么就是有才能的,威望不够,要么威望资历够了,却是平庸之辈。会之可有合适人选?”

  笑容猛然凝固在他脸上,他愣了半晌,看着我的目光,从欣喜,渐渐的变得有些幽怨。

  最后,他叹了一口气,起身道:“臣以为,为相者,第一要忠于陛下,切不可有张邦昌之事;第二要与陛下同心同德,方可商议要务;第三要才能出众;第四要立过奇功;陛下只需依照此四点,自然便会找到人选了!”

  我点了点头,我也想找这么个人来,可是,这不是找不到么?

  见我不说话,秦桧上前一步,盯着我,**角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容。

  我被他看得浑身有些发**,心中更有些发虚,怎么感觉好像我欠了他几百两银子一般,只想让他别再看我了,却不好说。

  终于,他看了我一阵子,转过头去,看向殿外。

  殿外的知了叫个不停,叫得连带殿中都有些闷热。

  我只觉得有些燥热,扯了扯领子,却听秦桧说道:“陛下当初提拔岳飞之时,更是危急时刻,却未有这许多顾虑;怎么此刻反倒瞻前顾后呢?”

  这能一样么?岳飞的能力,水平,根本不用怀疑,忠诚更是毫无疑问。

  而其它的人,要用的话,总是要慎重再慎重吧……

  秦桧看了殿外一会,目光再一次落在我的身上,似乎想说什么,最后却什么也没说,只躬身行礼,然后道:“臣无事了,臣请告退!”

  我胡**点了点头,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刺眼的阳光之下,留下一个模糊的影子。

  第二天,再次留下张浚,问他关于丞相之事。

  张浚颇为讶异,将我上下打量了一翻,秀**的眉**往上挑了挑,奇道:“秦尚书颇有威望,又对陛下忠心耿耿,且兼靖康年间抗击金人,又助陛下铲除逆贼,何不拜他为相?”

  我叹了口气,拍了拍张浚的肩膀,与他一同走出殿外。

  我拜谁为相都行,但是,绝对不可能拜秦桧为相!

  让他继续在朝中高官厚禄,已经是我对于这个人,最后的底线了。

  如果不是看在他靖康年间力挺我,铲除张邦昌又多有效力,而且西川之事很多机**不可为外人所知的事情要找他,等着他的,早就是一个**字了!

  张浚见我叹气,也没多说,最后推举了两人,吕好问为尚书右丞兼门下**郎,知书枢**院事先由张叔**充着。

  张叔**年纪也不小了,六十多岁的人,估计干不了两年。

  两天后,杜充到了京城,我在内殿接见了他。

  和一般的武将没什么两样,只是长得有些瘦,唇特别薄,看起来,有些刻薄,更有些残暴的样子。

  夏天来了,关陕的战事也告一段落,金人洛索,带着他的**回长白山避暑。

  身为宰相的吕好问,上台没两天,就给我丢了个难题,说是关陕宣**使曲端多有战功,陛下光犒赏还不行,最好是下手札褒奖!

  我坐在崇政殿内,连着写了几分手札,写来写去,到了最后,那几个破字连我自己都看不下去,只得长叹一声,丢了**笔。

  既然关陕战事不忙,那就让他回京,我**自接见,褒奖好了!

  下手札,我那几个字一拿出手,那不是在褒奖,那完全是在羞辱。

  曲端到的时候,正是酷暑,今年的夏天特别热,岳飞在河北,亦好过不到哪里去。前两天他还写信来,说是虽无金兵

  进攻,可亦不能放松,打算趁着夏季,按照守真定的陈规的提议,将河北诸郡的城墙重修,加固,增加些新的防御,以备金兵冬季再来。

  我亦写信告诉他,我天天热的只穿一件薄衫,可怜上朝的时候不能如此随便,弄得每天下朝,背心都全部被汗湿。

  当然,更不会忘记在信后加上那么一条,绝对不要让别人,看到我给他写的信!

  因为那些字,写的实在是有失作为一个帝王的水准……

  我在崇政殿中,接见了曲端,曲端长的异常魁伟,满脸胡子,一双眼睛又圆又大,目光凌厉有神,皮肤黝黑,声若洪钟。

  当说起西北的战事时,他更是激昂,说道金兵铁骑实在厉害,不少城镇都被金兵攻破,仗打得很是艰难,就是现在,亦有一些城镇,在金兵手中,来回拉锯。

  赐了金甲,马镫,弓箭各一副,金线战袍,金带,手刀,银**枪,战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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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马皮鞍各一。又赏赐了若干金银珠宝,并带着他,游了御苑,逛了逛开封府,看了下大相国寺。

  宸翰是不能给的,只得当着众人的面,解玉带赐之,又特意把赵明诚和他**人李大才**请来,做赋一首,送给曲端。

  众人作陪,同曲端一起饮宴,余光去看曲端脸**的时候,他显然对我的赏赐比较满意,有些云里雾里,找不到北的样子。

  甚至在酒酣耳热的时候,不知是真有心,还是无意,攀住张浚的肩膀,对张浚笑道:“想不到张中丞长得如此**貌,真是胜过**子!”

  张浚本来对曲端笑语盈然,听到这句话,脸**刷的一下就变了,皱着眉头,扯开攀在自己肩头的曲端的手,不悦道:“曲帅不要在陛下面前,太过失礼!”

  曲端的手扬在半空中,哈哈笑了两下,仍旧将手落下,在张浚的肩头拍了拍,大声道:“不过开句玩笑话,张中丞不必如此在意!下官听说,张中丞曾上书陛下,要都督关陕。我们那边,都是像我这样的汉子,张中丞若真去了,恐怕脸**,一天都要变上十多次啦~!”

  听了这话,我恍然大悟,心中觉得有些好笑。

  原来这人没醉,是趁机给张浚立威来了!刚刚准备劝解的话,到了**边又咽了回去,且看看张中丞,如何面对这些武将的挑衅吧!

  71秦府赴宴

  张浚脸上立刻泛上了一层晕红,我与他相**多日,知道这是他恼怒的表现。

  只是,这个样子,在其它人眼中,恐怕又是另外一层意思了。

  天气本来就热,张浚面**白皙,粉若桃李,过了片刻,红晕退去,对着曲端也笑了笑,道:“无妨!若本官真去了哪里,我敢保证,你变脸**的次数,一定会比我要多!”

  张浚说这句话的时候,波澜不惊,微微**笑。可话中的内容,谁都听得出来,绝不是好相与的。

  我朝曲端看去,曲端却看着张浚,楞在哪里,连杯中的酒溢出了都毫无知觉。

  出乎意料之外的,曲端并未再多说话,直到张浚起身走了,他还在不停的往自己的肚子里灌着酒,就连我劝他莫要贪杯误事,他都充耳不闻。

  曲端走后才一天,张浚就在早朝上,递了平戎十策,并再次表明,国家中兴,当重关陕。

  今河东路有韩世忠,河北有岳飞,两人手中所驻守之**,都未曾被金兵攻克,却独独关陕,丢了延安重地,又有西川腹地作**,刘光世久不能平,请求朝廷派人前去,都督兵事。

  至少要趁着夏日,北面战事压力减轻,拿下西川!

  张浚的提议,得到了众多朝臣的赞同,就连我的宰相吕好问,也表示赞同,并且说张浚在**庭湖,都督岳飞平**,颇有功效,可堪大用,派他前去关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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