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任由她咬_江轻尘靳长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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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任由她咬

  几人正在僵持,门口传来常安淡淡的声音,随之而来的还有食盒摔落在地的声音。

  几人循声望去,孟听吟明显感觉到靳长涯在看清来人时,身子有片刻的僵硬。

  江轻尘快速蹲了下来,手忙脚乱的捡着摔碎了一地的糕点,糕点四分五裂,如她这人一般狼狈。

  她眼眶涨的发疼,嘴里一个劲的说着对不起,垂着头不敢看人。

  靳长涯心中揪的直发疼,他顾不得怀中的孟听吟,来到她身边帮她一起捡。

  江轻尘再也忍不住,将怀中的斗篷往他身上一扔,冷冷道。

  “臣女今日是来还斗篷的,却不想坏了殿下的好事,全是臣女的错,现在便不打扰殿下了。”

  她站起来往外跑,靳长涯想去拉她,衣角却从他的指缝中划过。

  他不再犹豫,起身追了上去。

  孟听吟扶住一旁的椅子慢慢坐了下来,她神色很平静,但是扶住椅子的手却颤抖的出卖了她的真实情绪。

  清风忽然有些不忍,正想说些什么安慰她,却见她突然看向自己,茶色瞳孔里浅漾着笑意,“清风侍卫,得麻烦您送我回去了。”

  “轻尘!”

  江轻尘直接装没有听见,脚下飞快,一刻不停。

  “江轻尘,你再跑一个试试!”身后的人很快追了上来,他大掌钳制住她的胳膊,让她动弹不得。

  江轻尘拼命忍回了眼泪,眼眶却泛着红,“你做什么!放开我!”

  “江轻尘!”他冲她吼,半分没了平日里冷静的模样,“听吟脚受伤了,我才会抱她,我——”

  “你吼什么吼!混蛋!”江轻尘吼的更大声,她感觉自己十分憋屈,干脆一嘴咬上了他的手背。

  靳长涯眉宇紧了紧,神色却缓和下来,一动不动任由她咬。

  直到口腔里出现了腥味,她才如梦方醒,捂着嘴巴后退了两步,一脸的不可置信和不安,“我,我……”

  手背上是血水夹杂着亮晶晶的唾液,靳长涯却似察觉不到痛似的,抬手摸摸她的脸,笑容温柔如月,“消气了吗?”

  江轻尘情绪倏地烟消云散,又觉得丢人干脆死不承认,“我哪里有生气,不过是自己亲手做的糕点被摔坏了,自己再生自己的气罢了。”

  她看了眼靳长涯手上的伤口,又忍不住心疼,语气生硬道:“你赶紧回去,让清风给你包扎,我先走了。”

  “哦,”他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破罐子破摔,“反正本宫也不是受过这一次的伤,不碍事,大不了手残了,也没什么。”

  那么点伤口怎么会手残。

  可到底是江轻尘咬的,她也做不到坐视不管。

  在常安意味深长的眼神中要了金疮药,羞红着一张脸给靳长涯上药。

  耳边突然传来一声轻笑,江轻尘一愣,不知道他在笑什么,疑惑的看向他。

  靳长涯抬起手,似笑非笑的看她,“前两日我还在笑宇文旻给你包扎的丑,现在想想,当着要慎言,不然你看,不过三天,本宫就遭报应了。”

  江轻尘摸了摸脖子,干笑两声没有附和。

  她当时真的是脑子一热,行动不受支配,就那么咬上去了,她现在也很后悔的呀。

  这要是让别人看见,她一定会被拉出去五马分尸吧。

  江轻尘独自一人回了江府,这一路上她想了很多,能配得上靳长涯的人,定是人中龙凤。

  可她现在只是顶着一个江家庶女的名头,说难听点,她就是给他当个侧妃都没有资格。

  意识到真相的她很难过。

  但难过归难过,她向来喜欢挑战。

  她摩拳擦掌,拿了个小本本一一列举出她跟孟听吟的差距。

  身世,除非她回炉重造,否则没有改变的可能。

  样貌,她对自己的脸挺满意的。

  然后就是文学,她虽然不到目不识丁的地步,但是要是向孟听吟那般信口拈来,她还是差的非常远的。

  可她这人最大的优点便是勤奋好学,跟野草似的,生命力顽强,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打不死的,只会让她变强大。

  打定主意,她开始筹划起自己的学习大计,想要功成名就,首当其冲要有一位好的师傅。

  她打起了在祁连山隐居的诸葛严的主意。

  那位老先生十三岁中举,十五岁在殿试中考中了进士,夺得榜首之位,状元郎,名声大噪。

  先帝欣赏他的才华,遂将他提拔成太子太傅,十几年前,告老还乡,隐居祁连山。

  若是拜他为师,想必自己的文学造诣一定会突飞猛进。

  她越想越觉得靠谱,笔一扔,便吩咐素月去备马车。

  祁连山离定京城有两日的车程,她开始还坐得住,后来直接烦了,在驿站买了马先一步去了祁连山。

  祁连山风景秀丽,正值深秋却是满眼的翠绿,山上处处是花揪树,树上结满了红色的果实,江轻尘边爬边吃,到了山顶,居然被她吃了个半饱。

  一座岌岌可危的小木屋矗立在山顶的平面上,门前挂着两只青色灯笼。

  她抹抹嘴,整整衣衫,抬手叩响了那扇小木门。

  她敲了许久,也不见人来,她暴脾气上来了,手上用力,哐哐哐砸门。

  院子里终于有了响动,“来了来了。”

  门被人从里面打开,一书童打扮的人不耐烦的冲她吼,“敲就敲,你砸门做什么。”

  他心疼的摸了摸木门,“砸坏了你赔我!”

  江轻尘深深地吸了两口气,她怎么给忘了,诸葛严虽然博古通今,学识渊博,但是他性子也是刁钻古怪的很啊。

  眼前这书童年纪不大,脾气倒是跟他学了十成十。

  她压住脾气,挤出一抹伪笑,“这位小兄弟,我是来拜访诸葛先生的,麻烦您通报一声。”

  小书童看她一眼,小脸上满是不屑,“又是来找我师父拜师的吧,你趁早回去吧,我师父不见外人!”说完,他后退一步,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江轻尘吃了个闭门羹。

  她摸摸鼻尖,也不失望,大咧咧的在他门前的石头上一坐,冲着院子里喊,“诸葛先生,小女子诚心拜师,还望您给个机会。”

  她清清嗓子,又加上一句,“我会在这等到您愿意见我为止。”

  小书童嘟嘟囔囔往屋里走。

  爱等就等去好了,谁怕谁,反正师父是不会收她为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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