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8章 看不到她的命轨_江轻尘靳长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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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8章 看不到她的命轨

  孟知宴看着她,向她摊开手,“怎么?你也想用?好说,一百锭金子,我把那渲盛纸厂全都盘给你了。”

  江轻尘打掉他的手,没好气的说:“你我跟你说正事呢,你能不能正经点呀。”

  “正经?我怎么不正经了?江轻尘你这人对我是不是有什么偏见?”

  对你有偏见的人可多了去了,也不差她这一个。

  “你别闹了。”江轻尘就差吼他了,“我问你,这种纸苗疆会不会有?”

  孟知宴重新闭上眼,一脸安详的享受着阳光浴,“我哪里知道,你这人真奇怪,难不成我每天不做别的,天天盯着这纸不成?不过,”他语调一转,“渲盛纸厂,确实有做苗疆的生意。”

  听他这么说,江轻尘稍稍放了心,“哦,这就好。”她将木匣子盖住,小心的收起来。

  只不过她有一点至今都想不明白,苗彩云在定京城里待得好好地,怎么会说走就走,这么突然呢?

  “你那个小朋友还没找到呢?”

  江轻尘从思绪中回神,她摇摇头,“不,找到了,她已经到了苗疆,是我想多了。”

  孟知宴将手搭在脑后垫着,一脸惬意,“不是你想多了会是什么,你当苗彩云是什么香饽饽不成,谁都争着抢着绑她,昨天我听说靖远王府出了刺客,江轻尘,不会是你吧?”

  江轻尘听到了自己想听的,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变,她开始呛他,“关你屁事呀,您日理万机,忙着听戏呢,不该您打听的可千万别打听,小心惹火烧身呀。”

  孟知宴睁开眼,嘿了一声,“江轻尘,你这是过河拆桥?”

  “不。”江轻尘朝他扮了个鬼脸,“这叫卸磨杀驴。”

  她将小令牌还给他,“谢谢你的令牌,不过现在不用了。”

  孟知宴随意的将那令牌搁在桌子上。

  江轻尘看着那块还没巴掌大的令牌时,有些好奇,“不是我说,你们靖安侯府家大业大的,怎么这令牌就这么小的一块。”

  似乎是江轻尘一说,孟知宴才想起来这事,“哦,能够驱使全部兵力的大令牌在我姐那。”

  他这话说的轻松,仿佛是再说,“哦,我父母把好吃的全给我姐。”

  江轻尘不禁有些同情他,“这都不是事,你想呀,你之前又不正经做事,整天吊儿郎当的,我要是你的父母,肯定也不会把这么重要的令牌交给你,你毕竟年纪小嘛,等你张大了点,成熟了,稳重了,你姐姐肯定是要还给你的。”

  孟知宴笑了,“你这是在安慰我吗?”

  江轻尘极快的否认,“没有啊。”

  “嘁。”孟知宴叹了口气,“我倒是巴不得他们不管我,这样我就能抛下一切,去追寻我想要的。”

  “你想要什么?”江轻尘拿了块绿豆糕塞进嘴里,口齿不清,“你这样不挺好的吗,也从来没人逼过你,整天吃饱了睡,睡饱了吃,逍遥又自在,何必给自己找不痛快呢?你说是吧?”

  她还没放弃游说孟知宴,只是她再也不言明,只是暗戳戳的提示他。

  孟知宴不知道是真没听懂,还是装得,他看向那块黑云,有些抑郁的开口,“我想要的,岂是你这些凡夫俗子可以明白的。”

  江轻尘只道他还再为救褚云雪的事情烦恼,便赶紧岔开话题,“孟知宴,你对自己的未来有什么规划吗?并不仅限于爱情。你的事业,你的亲情,比如,你们淮南日后的处境。”

  她记得,再过几年,皇帝开始削弱孟砚的势力,先是借口边境战乱,调走了孟砚的二十万大军,紧接着,孟砚去世,夏晚吟跟随而去,四十万大军群龙无首,淮南周围的领地叛乱。

  这时候,一直以纨绔示人的孟知宴挑起了大梁,将其中一部分兵权交给了靳长涯后,剩下的军队全部驻扎在淮南,快速平了叛乱。

  “你父亲手握重兵,六十万,你想想是什么概念,留在靳氏家族自己手里的才不到十万,皇帝让你们回京,难不成真的是为了和你们团聚吗?你心里只想着褚云雪的复活,可有没有想过你的父母,淮南的子民呢?”

  她舔舔唇,“我说这话,并非要离间你们的意思,而是自古以来,这打天下的将领都不会有好下场。”

  “你们还是早作打算为妙。”

  她之前将孟知宴看做朋友,也乐于交夏晚吟这个忘年交,不管她和孟听吟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她都不希望看到淮南出事,毕竟靖安侯府里,有各种各样奇奇妙妙的东西。

  那是她丈夫,用心为她打造的乐园。

  她不希望看到那些美好的事物付之一炬。

  孟知宴不知道在想什么,他沉默了会,突然风马牛不相及的说:“那你要不要告诉我,在你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他卜不清,也看不到她的命轨。

  江轻尘默了,好一会她才说,“孟知宴,好奇心害死猫。”

  她重生的事情,只有一个死去的平乐知道,除此之外,她不想,也没有人知道。

  这种事情,对他们来说,无异于天方夜谭,她说出来也没有人会信,还可能引来灾祸,还是不说的好。

  可她知道孟知宴修习巫术,对这种诡雅异俗的事情也看做常事,但是,她还没做好心理准备,将自己身上发生的事情全盘托出。

  再给她点时间吧。

  “我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而且,孟知宴你别岔开话题好不好,我们现在谈的是淮南的问题。”

  她还在绞尽脑汁如何将这事糊弄过去,旁边的人已经呼吸匀速了,她侧目看去,孟知宴躺在软榻上,眼部下方有一圈明显的乌青,他歪在靠背上,已然睡熟了。

  她安静下来,盯着他看了半晌,又无奈的叹了口气,起身给他盖上了毛茸茸的软毯子,才离开。

  “君不见满山红叶,尽是离人眼中血。”

  戏台子上的人还在用苏州小调唱着戏文,咿咿呀呀,别处风情。

  那青衣凄凄惨惨回头,台下本来熟睡的少年,早已经不见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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