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为之奈何
齐一封这段时间心里的酸楚没有人知道。他是家财万贯，锦衣玉食，但是又能怎么样呢？能换回幸福的家庭，乖巧的女儿吗？不能。
齐一封很喜欢眼前这个小伙子，他总能给他倾诉和快乐的感觉。一般的年轻人，见到这个富甲一方的巨贾，雄霸一隅的传奇人物时，难免毕恭毕敬畏畏缩缩。他喜欢硕荣，是因为硕荣和他相处时流露出的随性和自信，让他想到了年轻时候的自己。当然硕荣之所以在他面前这么随意，这么悠闲自在，更多是脸皮厚的因素在里面。
齐一封想自己也算是一个孤独的人了吧。有形形色色的朋友，有络绎不绝的饭局。有虚情假意源源不断的阿谀奉承，有取之不尽用之不竭地金银财宝。却没有一个可以放下伪装，卸下盔甲，好好吃一顿饭，聊聊鸡毛蒜皮的小事，开开随性甚至低俗玩笑的朋友。这就是所谓光鲜亮丽的孤独吧。吃完早饭，硕荣想回自己的房间，却被齐一封拽住，硬要他去参观自己的藏品。并且承诺说只要硕荣去，他就可以随便挑一件自己喜欢的带走。这对别人来说可是一个飞来横祸不对飞来横财的机会，硕荣却偏偏不稀罕。但越是不稀罕，越是能勾起齐一封的兴趣。
因为他对自己的收藏充满了信心，只要硕荣看到，这些藏品完全可以让不感兴趣的硕荣闪得目瞪口呆。齐一封要的就是这种效果，这种反差成就感。但是硕荣还没给齐一封见到他藏品的机会就抗拒的要死，齐一封只有让他见到自己的藏品才能让他觉得自己是错的，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成就感。
这是本就矛盾的两件事，其实只要哪一方稍微妥协，就可以变得很和谐。
在齐老爷的生拉硬拽下，硕荣只好说出了实话：齐老爷，我有急事要办，真的不能去，下次吧，反正我就在府里，又不能跑了我。
“不行，万一你下次再说下次呢，岂不是没完没了了。”
“我不能要你的东西，不合适”
“你看看说实话了吧，没事，你随便挑”
“齐老爷，跟你相处这么久了，跟你说句掏心窝子的话：我尿急，快不行了”
“借口，别挣扎了，跟我走吧”
硕荣被齐老爷拖到收藏室，盛情难却。但是他是真的尿急，路上差点尿了出来。储藏室在书房的最里面，齐老爷一进储藏室，就开始数落自己收藏的书画。
“这是唐寅的画，是非常名贵的，唐寅的书法风格是用飘逸的笔线在纸面上洒脱自在的游走”
“齐老爷，我能出去一下吗？”
“站住”齐一封一声大吼。
硕荣吓了一哆嗦，出来了。
“别再给我说出去的事”齐一封接着说。
“我不说了，没那个必要了”硕荣心想。
“看这个，这是商代的青铜器，价值不菲，它的风格是”
硕荣好像注意力可以集中了，能够认真听了。说了一声：“挺漂亮的”
齐老爷很是得意。
“这地方挺清雅别致的”硕荣再次插话。
“对呀，忘了介绍这个地方，这是我专门藏书的地方，这里有张床，我有时候会来睡，但只是偶尔。这里定期有人整理，这里的地板都是专门的，有吸潮作用。因为有书画等贵重物品放在这，所以这里一直要保持干燥。哎？地上怎么有水c不可能啊？”他说的津津有味，突然看到，并不知道是硕荣干的。
“这里最需要干燥了，我出去拿东西擦干净，你在这等着。”齐老爷走了出去。
硕荣刚才憋住的尿意又来了，忍不住了，看到床底下有个陶罐，看上去不怎么样，他以为是尿罐，但是里面为什么是干的，管不了那么多了，就一涌而下，整个人放下了。
齐一封从外面推门而入，硕荣赶忙把陶罐放在原来的的位置，没有让齐一封发现他拿了。齐一封有洁癖，有一个地方脏了，他就要全部都擦一遍。他决定把储藏室的地都擦一遍。硕荣觉得无聊，又没事干，就饶有兴致的赏玩起来，沉浸其中，不亦乐乎，忘乎所以。突然，听到齐一封一声惨叫
“谁把我的汉代陶罐放在床底下”齐一封本能的大吼，震得硕荣的耳朵有点疼。
“这个很贵吗？”硕荣好奇的问，表情呆萌。
“当然了，这是汉代的，是我最喜欢的收藏品”
“靠，不会吧？”硕荣觉得完蛋了，想想，自己也赔不起，只能死不承认。
“当然，这可是我花了好几年的时间找到的”
“呵呵呵呵，奶奶的还不如没找不到呢，就不会在这里了”硕荣苦笑着说。
齐一封没心情听硕荣讲什么，仔细端详着陶罐。
“怎么，怎么这么重，这里面怎么有水？是谁！是谁！！！”齐一封怒吼。
“千万别怀疑我，哇塞，心跳的好快，我的个孩来，慢点不行吗？”硕荣做贼心虚，心里嘀咕。
“怎么，怎么好像还什么味道，嗅，嗅，是尿。怎么回事！！！谁干的！！！”齐一封刚才很努力的在闻。
硕荣觉得完蛋了。
“快把小武叫过来”齐一封对门口的管家说。
不一会儿，齐老爷口中的小武到了跟前。齐老爷问道：是我看你略懂书画，叫你管理我的收藏室的吧？
“是，老爷能给我这个活，我心里很感激”
“那好，我问你你得实话实说，床底下的陶罐是你放的吗？”
“是的，我看不怎么值钱，就放在了床底下，免得占地方。”
“那时汉代的陶罐，怎么不值钱？我再问你，里面的尿是你尿的吗？”
“老爷，我冤枉啊，我只是把它放床底下，你借我一万个胆我也不敢那么做。”
“你还不承认，你要是赔不起，只能把你送官府了”
“老爷，饶命啊，谁知道哪个王八蛋尿的”
“阿嚏”硕荣打了个喷嚏，扭扭鼻子。
“把他押走，送到官府”齐一封吩咐下人道。
“慢着，这个陶罐我要了”硕荣没办法了。
“可是你也看到了，这”齐老爷说道。
“没事，我求之不得，你不说它是你最喜欢的收藏吗？肯定很值钱。”
“但是，它已经已经毁坏了，而且有味道”
“恩——？我就喜欢这味”硕荣抱起陶罐对着陶罐里的尿猛吸了一口气，表情很享受，也是实在没办法。
“你怎么有这个爱好”齐一封一脸嫌弃，差点吐了出来。
“小时候老是尿床，总是闻这味，后来渐渐习惯了，不闻都不舒服了，自从我五岁开始不尿床以来，我对这味一直都情有独钟”
“咦——，你可以拿走，他必须送去官府”
“慢着，我看还是算了吧，我觉得可能不是他干的”
“那是谁？找不到就把他送官府。”
“是我，是我做的”硕荣说着，举起手来，表情严肃。
“你做这种荒唐事，为什么？”齐一封略带笑意。
“还不是你硬要我来看你的收藏，我说我尿急你不相信”
“呵呵呵要怪就怪你小子平常太滑头了”
“我是真的尿急，实在憋不住了，就尿在陶罐里了，我真以为是尿罐，谁想它这么值钱”
“那就送给你当尿罐吧，哈哈哈哈”齐一封接着说道：“把小武放开，没事了没事了”。
等仆人们都走散了，硕荣问齐一封为什么原谅他，齐一封说：“你看你的裤子，湿哒哒的。原来我没发现，后来一看就明白了。也是我的不对，硬逼着你，没从你的尿性考虑。憋着你了吧？要不要去看看大夫。别坏了。”
“呃——，这个——，不必了吧。2没事，我挺得住。”硕荣接着说:“可是那个陶罐值很多钱的，我也做得不对”
“没事，钱不是问题，关键是你敢作敢当，舍己为人，没让我失望。呵呵呵”
“您对我真好”硕荣很是感动，但是实在哭不出来。
“哈哈哈，是你做的好”。齐一封笑着走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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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一封很喜欢眼前这个小伙子，他总能给他倾诉和快乐的感觉。一般的年轻人，见到这个富甲一方的巨贾，雄霸一隅的传奇人物时，难免毕恭毕敬畏畏缩缩。他喜欢硕荣，是因为硕荣和他相处时流露出的随性和自信，让他想到了年轻时候的自己。当然硕荣之所以在他面前这么随意，这么悠闲自在，更多是脸皮厚的因素在里面。
齐一封想自己也算是一个孤独的人了吧。有形形色色的朋友，有络绎不绝的饭局。有虚情假意源源不断的阿谀奉承，有取之不尽用之不竭地金银财宝。却没有一个可以放下伪装，卸下盔甲，好好吃一顿饭，聊聊鸡毛蒜皮的小事，开开随性甚至低俗玩笑的朋友。这就是所谓光鲜亮丽的孤独吧。吃完早饭，硕荣想回自己的房间，却被齐一封拽住，硬要他去参观自己的藏品。并且承诺说只要硕荣去，他就可以随便挑一件自己喜欢的带走。这对别人来说可是一个飞来横祸不对飞来横财的机会，硕荣却偏偏不稀罕。但越是不稀罕，越是能勾起齐一封的兴趣。
因为他对自己的收藏充满了信心，只要硕荣看到，这些藏品完全可以让不感兴趣的硕荣闪得目瞪口呆。齐一封要的就是这种效果，这种反差成就感。但是硕荣还没给齐一封见到他藏品的机会就抗拒的要死，齐一封只有让他见到自己的藏品才能让他觉得自己是错的，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成就感。
这是本就矛盾的两件事，其实只要哪一方稍微妥协，就可以变得很和谐。
在齐老爷的生拉硬拽下，硕荣只好说出了实话：齐老爷，我有急事要办，真的不能去，下次吧，反正我就在府里，又不能跑了我。
“不行，万一你下次再说下次呢，岂不是没完没了了。”
“我不能要你的东西，不合适”
“你看看说实话了吧，没事，你随便挑”
“齐老爷，跟你相处这么久了，跟你说句掏心窝子的话：我尿急，快不行了”
“借口，别挣扎了，跟我走吧”
硕荣被齐老爷拖到收藏室，盛情难却。但是他是真的尿急，路上差点尿了出来。储藏室在书房的最里面，齐老爷一进储藏室，就开始数落自己收藏的书画。
“这是唐寅的画，是非常名贵的，唐寅的书法风格是用飘逸的笔线在纸面上洒脱自在的游走”
“齐老爷，我能出去一下吗？”
“站住”齐一封一声大吼。
硕荣吓了一哆嗦，出来了。
“别再给我说出去的事”齐一封接着说。
“我不说了，没那个必要了”硕荣心想。
“看这个，这是商代的青铜器，价值不菲，它的风格是”
硕荣好像注意力可以集中了，能够认真听了。说了一声：“挺漂亮的”
齐老爷很是得意。
“这地方挺清雅别致的”硕荣再次插话。
“对呀，忘了介绍这个地方，这是我专门藏书的地方，这里有张床，我有时候会来睡，但只是偶尔。这里定期有人整理，这里的地板都是专门的，有吸潮作用。因为有书画等贵重物品放在这，所以这里一直要保持干燥。哎？地上怎么有水c不可能啊？”他说的津津有味，突然看到，并不知道是硕荣干的。
“这里最需要干燥了，我出去拿东西擦干净，你在这等着。”齐老爷走了出去。
硕荣刚才憋住的尿意又来了，忍不住了，看到床底下有个陶罐，看上去不怎么样，他以为是尿罐，但是里面为什么是干的，管不了那么多了，就一涌而下，整个人放下了。
齐一封从外面推门而入，硕荣赶忙把陶罐放在原来的的位置，没有让齐一封发现他拿了。齐一封有洁癖，有一个地方脏了，他就要全部都擦一遍。他决定把储藏室的地都擦一遍。硕荣觉得无聊，又没事干，就饶有兴致的赏玩起来，沉浸其中，不亦乐乎，忘乎所以。突然，听到齐一封一声惨叫
“谁把我的汉代陶罐放在床底下”齐一封本能的大吼，震得硕荣的耳朵有点疼。
“这个很贵吗？”硕荣好奇的问，表情呆萌。
“当然了，这是汉代的，是我最喜欢的收藏品”
“靠，不会吧？”硕荣觉得完蛋了，想想，自己也赔不起，只能死不承认。
“当然，这可是我花了好几年的时间找到的”
“呵呵呵呵，奶奶的还不如没找不到呢，就不会在这里了”硕荣苦笑着说。
齐一封没心情听硕荣讲什么，仔细端详着陶罐。
“怎么，怎么这么重，这里面怎么有水？是谁！是谁！！！”齐一封怒吼。
“千万别怀疑我，哇塞，心跳的好快，我的个孩来，慢点不行吗？”硕荣做贼心虚，心里嘀咕。
“怎么，怎么好像还什么味道，嗅，嗅，是尿。怎么回事！！！谁干的！！！”齐一封刚才很努力的在闻。
硕荣觉得完蛋了。
“快把小武叫过来”齐一封对门口的管家说。
不一会儿，齐老爷口中的小武到了跟前。齐老爷问道：是我看你略懂书画，叫你管理我的收藏室的吧？
“是，老爷能给我这个活，我心里很感激”
“那好，我问你你得实话实说，床底下的陶罐是你放的吗？”
“是的，我看不怎么值钱，就放在了床底下，免得占地方。”
“那时汉代的陶罐，怎么不值钱？我再问你，里面的尿是你尿的吗？”
“老爷，我冤枉啊，我只是把它放床底下，你借我一万个胆我也不敢那么做。”
“你还不承认，你要是赔不起，只能把你送官府了”
“老爷，饶命啊，谁知道哪个王八蛋尿的”
“阿嚏”硕荣打了个喷嚏，扭扭鼻子。
“把他押走，送到官府”齐一封吩咐下人道。
“慢着，这个陶罐我要了”硕荣没办法了。
“可是你也看到了，这”齐老爷说道。
“没事，我求之不得，你不说它是你最喜欢的收藏吗？肯定很值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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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我就喜欢这味”硕荣抱起陶罐对着陶罐里的尿猛吸了一口气，表情很享受，也是实在没办法。
“你怎么有这个爱好”齐一封一脸嫌弃，差点吐了出来。
“小时候老是尿床，总是闻这味，后来渐渐习惯了，不闻都不舒服了，自从我五岁开始不尿床以来，我对这味一直都情有独钟”
“咦——，你可以拿走，他必须送去官府”
“慢着，我看还是算了吧，我觉得可能不是他干的”
“那是谁？找不到就把他送官府。”
“是我，是我做的”硕荣说着，举起手来，表情严肃。
“你做这种荒唐事，为什么？”齐一封略带笑意。
“还不是你硬要我来看你的收藏，我说我尿急你不相信”
“呵呵呵要怪就怪你小子平常太滑头了”
“我是真的尿急，实在憋不住了，就尿在陶罐里了，我真以为是尿罐，谁想它这么值钱”
“那就送给你当尿罐吧，哈哈哈哈”齐一封接着说道：“把小武放开，没事了没事了”。
等仆人们都走散了，硕荣问齐一封为什么原谅他，齐一封说：“你看你的裤子，湿哒哒的。原来我没发现，后来一看就明白了。也是我的不对，硬逼着你，没从你的尿性考虑。憋着你了吧？要不要去看看大夫。别坏了。”
“呃——，这个——，不必了吧。2没事，我挺得住。”硕荣接着说:“可是那个陶罐值很多钱的，我也做得不对”
“没事，钱不是问题，关键是你敢作敢当，舍己为人，没让我失望。呵呵呵”
“您对我真好”硕荣很是感动，但是实在哭不出来。
“哈哈哈，是你做的好”。齐一封笑着走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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