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十六岁
楚监说完那些话，两眼定定的看着我，连眨都不眨。
虽然我不能清楚确定她此时心里想的什么。但她在等我给她一个回答，倒是确定的。
我转头看了她一眼，然后撇嘴笑笑，说：“你说你比以前克制，变的理性了，只能说明你长大了。打个比方，就像我们这里男孩子，小时候总是比谁尿的更远，但现在呢，比的是谁那个会更大。”
啊？
楚监看着我一下瞪大两眼，接着回过味来，失声大笑着，笑面如花，眼波流淌，连带两团突翘的温软一阵轻颤。
话是开心的钥匙，这一点都不假。
经过我这个不算恰当的比喻，哄得楚监笑了，我俩本来还有些沉闷的氛围一下破解，变的轻松起来。
到县城后，我带着楚监到了那家私房菜馆。
以前我和薛强她们来过这里，菜做的不错，不过要是在这里做卤肉，比起邵芬的邵家秘方，那就差得远了。
但不管怎么说，这私家菜馆比起别的馆子，要好很多，带着楚监来这里，起码不会掉价。
这会儿正是饭馆买卖正忙的时候，里面的人比较多。
我和楚监到了后，等了一会儿才要到一个小包间。
这里的环境跟以前比，好像新近装修过，比以前来的时候看起来要雅致。
我随意在馆子里看了两眼，对楚监说：“这里装修的还不错，看来老板最近是赚钱了。”
楚监没有应我的话，只是横了我一眼，眼波有些柔媚，好像要把我揉进她那两汪清泉里一样。
此时，走廊里播放着邓丽君的哥，我不知道歌曲的名字，只是感觉旋律有些伤感。
楚监顿住脚仔细听了一下，然后转过头看着我，说：“这是清平调。”
“清平调？只是什么东西？”我稍微愣了下，有些惊诧的问。
楚监又瞥我一眼，说：“清平调不是东西，是这首歌的名字。”
“噢。”我恍然大悟般的点点头。
楚监靠近我一步，说：“我在第一次听这首歌的时候，那年我十六岁。”
我淡然笑着，听楚监的讲述。
反正我没听过这首歌，也不喜欢邓丽君的歌，楚监听到了愿意回忆她的过去，我实在没有打断她雅兴的必要。
楚监神色淡然的听着旋律，声音很轻的说：“在少年时期听到的旋律，就像在记忆里种下了种子，在长大后，只要听到这些老旋律。就能看到自己当年的影子。”
我抿起嘴唇看着楚监，没想到这个有容貌有心机的女人，还是个女文青。
“其实我很不喜欢邓丽君。”我说：“之所以不喜欢，是因为我妈妈喜欢她的歌。”
对我突然冒出来的这些话，楚监听了一些愕然，显然她不知道其中的关连。
我进一步解释说：“那是我小的时候，我妈抱着我，就喜欢听这些唧唧歪歪的歌曲。后来，我妈没了，就像你刚才说的，每次听到这些旋律，就会想起以前那些过往。”
楚监睁大眼睛看着我，似乎明白了点什么，连忙说：“这真是不好意思，我勾起了你的伤心事。”
我咧嘴笑笑，故作轻松的说：“没事，那些早就成为过去了。”
没等我的话说完，楚监突然抬手握在我的手上，让我感受到了一股暖意。
她侧脸看着我，脸上带着温柔的笑，就这样拉着我的手，直到进了包间，她才放开我的手。
我把菜谱给她，让她点菜。但她笑着不接，只说让我看着办。
看她当时的样子，就像跟着男朋友出来逛街的女孩子，故意在男朋友门前装淑女。
我没跟她客气，随便点了几道清淡一些的菜。
这倒不是我心疼花钱，因为我知道，楚监这次拉着我出来吃饭，目的根本不在吃上。
楚监对我点的菜，没提什么意见，只是看着我轻柔的笑，看到她这个样子，我心里竟然生出点烦躁。
因为她现在跟我的印象，让我分不清哪个才是真实的她。
在宿舍，她可以说是无情的撩拨了我，在路上，她还玩了一把深沉，到了这里，又来装温柔，这让我如堕五里雾中，甚至有点找不到方向了。
“楚监，今天出来吃饭，咱们就别玩了，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
我给她倒上茶，直接把话挑明。
楚监稍稍愣了下，接着笑笑，很大方的说：“我找你出来，确实是有点事情要跟你说，既然你把话挑开了，反倒让我心里踏实。”
我看着她坦然的笑了一下，楚监的笑容也变的更加明媚。
但我俩都知道，在大家看似坦然的下面，我俩之间的距离，在瞬间就被拉开了很远。
楚监把玩着手里的茶杯，抬眼看着我，声音平缓的说：“林阳，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你可是答应过，要陪我一起回家的。”
一起回家？
我有说过吗？
微微蹙了下眉头，我的回忆瞬间拉回了以前。
答应跟她一起回家，那还是第一次带着她出来吃饭发生的事情。
那次有我，还有薛强金苗黎队长她们，大家在一起玩的还算开心。
后来，薛强她们先走了一步，我和楚监在后面遇上了阎顺的人，还打了一架。后来，我和楚监跑到了江边，她在那里光着脚丫子在沙地上乱踩，开心的像个孩子。
也就是在那个时候，她提出让我陪她回家的话。
当时，我还郑重其事的答应了她。
但那次，是她跟我进行的第一次深入交流，并且是她用特有的个人魅力折服了我，我才傻乎乎答应的。
那时的我，还曾铁了心要帮她完成目标，打算相互携持，在女监这个强敌环伺的环境中杀出一条向上的路。
可惜后来事情的发展，还是出乎了我的意料。
也许当时只有我是真心入了她设置好的套路，而楚监只不过是在利用我而已。
要不然我也不会那么轻易，就让人把我从教管科调出去，被搞到了养猪的地步。
“楚监，说过的话，我当然会记得。”我声音稍沉了下来，看着她表情淡然的说：“不过，有什么话你还是直接说透好了，我这人脑子也不怎么好使，如果跟我绕弯子，我还真听不明白。你说的直接点，我反而领悟的快点。”
说这些，我几乎是把心意挑明了。
现在还来跟我玩温情，我真心不怎么感冒。
楚监两眼闪动，目光直视在我的脸上，说：“好吧，那我就直说了，现在离着年底还有一段时间，但年末班子变动考核，却已经提前开始了，这一点你知道了吧？”
她直言不讳的说出这个话题，我心里稍稍一动。
今天我去找尹监，本来想问的也是这个，只是尹监不在，我才没有见到她。
楚监竟然把这事直接提出来，看来有关女监年底考核进行人员变动的事情，要比想象中还要复杂。
“这事我到听说了。”我点点头，看着楚监说：“下午一回来，就有人告诉了我，当时我还没当回事。”
说没当回事，其实是我在撒谎。
但如果我不这样表现，我能跟她说我很关心，很想借这个机会往上爬吗？
我在不能准确知道楚监心里想什么的时候，我还真不敢把自己的底线亮出来。
楚监看着我，没有来证实我话里的真伪，直接说：“那你知道这次考核，牵扯到的不光是环节干部的选拔，还牵扯到有关副监狱长工作的重新分配吗？”
“哦？这我还真没想过。”我稍微怔了下说。
对这个我是真不知道，对我来说，副监狱长这个位置离着我太远，我实在没必要提前想这么远。
现在经由楚监这么一说，我算猜到一点她的用意了。
既然副监狱长的工作分配，也牵扯到年底的考核，看来楚监也想趁这个机会动一下啊。
看来是这样了，虽说在女监有很多部门，但真正握有实权和油水的只有那么两个，所以，在这么多副监狱长中间，想趁机到有好处的部门，这也是人之常情的事。
人往高处走，好不容易混到了副监的位置，又有哪个会甘心去管些清水衙门呢？
我喝了口茶，淡然的看着楚监，问：“听你的意思，你是不是也想借考核动一下呢？”
楚监没有回避，看着我点点头，说：“是，这事我也不瞒你，在女监你是我最信任的人，我就实话跟你说，我想到生产上去。”
我微微皱了一下眉头，深吸一口气，带出一丝疑虑，说：“想去管生产，你以前就说过，不过现在的生产落在余监手里，她能轻易让出来？”
生产和狱政，在女监是两个最有实权的地方，现在她们一共有五个副监狱长，有谁不想要呢？
并且作为最肥的生产，已经在余监手里，她会把到嘴的肥肉吐出来？
对于我的疑问，楚监压了一下声音，说：“这个我知道，但我听说尹监对余监已经有了意见。余监握着生产的大权，却搞得连月亏损，尹监早就想换人了。并且明里暗里也透露出了要把余监调到其它岗位的意思。”
“那尹监想把她调到那个部门呢？”我问。
楚监把身体往前探了一下，张张嘴刚要说话，包间的门突然被敲响，她整个人微微一愣，接着坐直身体，装出喝茶的样子。
咚咚咚。
外面敲门的声音很急，听动静很不客气，不像是服务员上菜的样子。
会是谁呢？
我和楚监出来吃饭，没有告诉任何人，难道有人在暗处监视我俩的行踪？
看了楚监一眼，她悄悄对我努了一下嘴，示意我开门。
我从椅子上起来，随后过去把门拉开。
当看清外面站着的人，我心里咯噔一下，两眼瞬间微微眯了起来。
俗话说不是冤家不聚头，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即便她也是到这里来吃饭的，她有必要来敲我们包间的门吗？
“哈哈，果然是你俩，如果不是有人提醒我，我还以为看错了呢。”
门外的人在我和楚监身上看了一眼，随即用刺耳的声音干笑两声，接着不阴不阳的说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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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我不能清楚确定她此时心里想的什么。但她在等我给她一个回答，倒是确定的。
我转头看了她一眼，然后撇嘴笑笑，说：“你说你比以前克制，变的理性了，只能说明你长大了。打个比方，就像我们这里男孩子，小时候总是比谁尿的更远，但现在呢，比的是谁那个会更大。”
啊？
楚监看着我一下瞪大两眼，接着回过味来，失声大笑着，笑面如花，眼波流淌，连带两团突翘的温软一阵轻颤。
话是开心的钥匙，这一点都不假。
经过我这个不算恰当的比喻，哄得楚监笑了，我俩本来还有些沉闷的氛围一下破解，变的轻松起来。
到县城后，我带着楚监到了那家私房菜馆。
以前我和薛强她们来过这里，菜做的不错，不过要是在这里做卤肉，比起邵芬的邵家秘方，那就差得远了。
但不管怎么说，这私家菜馆比起别的馆子，要好很多，带着楚监来这里，起码不会掉价。
这会儿正是饭馆买卖正忙的时候，里面的人比较多。
我和楚监到了后，等了一会儿才要到一个小包间。
这里的环境跟以前比，好像新近装修过，比以前来的时候看起来要雅致。
我随意在馆子里看了两眼，对楚监说：“这里装修的还不错，看来老板最近是赚钱了。”
楚监没有应我的话，只是横了我一眼，眼波有些柔媚，好像要把我揉进她那两汪清泉里一样。
此时，走廊里播放着邓丽君的哥，我不知道歌曲的名字，只是感觉旋律有些伤感。
楚监顿住脚仔细听了一下，然后转过头看着我，说：“这是清平调。”
“清平调？只是什么东西？”我稍微愣了下，有些惊诧的问。
楚监又瞥我一眼，说：“清平调不是东西，是这首歌的名字。”
“噢。”我恍然大悟般的点点头。
楚监靠近我一步，说：“我在第一次听这首歌的时候，那年我十六岁。”
我淡然笑着，听楚监的讲述。
反正我没听过这首歌，也不喜欢邓丽君的歌，楚监听到了愿意回忆她的过去，我实在没有打断她雅兴的必要。
楚监神色淡然的听着旋律，声音很轻的说：“在少年时期听到的旋律，就像在记忆里种下了种子，在长大后，只要听到这些老旋律。就能看到自己当年的影子。”
我抿起嘴唇看着楚监，没想到这个有容貌有心机的女人，还是个女文青。
“其实我很不喜欢邓丽君。”我说：“之所以不喜欢，是因为我妈妈喜欢她的歌。”
对我突然冒出来的这些话，楚监听了一些愕然，显然她不知道其中的关连。
我进一步解释说：“那是我小的时候，我妈抱着我，就喜欢听这些唧唧歪歪的歌曲。后来，我妈没了，就像你刚才说的，每次听到这些旋律，就会想起以前那些过往。”
楚监睁大眼睛看着我，似乎明白了点什么，连忙说：“这真是不好意思，我勾起了你的伤心事。”
我咧嘴笑笑，故作轻松的说：“没事，那些早就成为过去了。”
没等我的话说完，楚监突然抬手握在我的手上，让我感受到了一股暖意。
她侧脸看着我，脸上带着温柔的笑，就这样拉着我的手，直到进了包间，她才放开我的手。
我把菜谱给她，让她点菜。但她笑着不接，只说让我看着办。
看她当时的样子，就像跟着男朋友出来逛街的女孩子，故意在男朋友门前装淑女。
我没跟她客气，随便点了几道清淡一些的菜。
这倒不是我心疼花钱，因为我知道，楚监这次拉着我出来吃饭，目的根本不在吃上。
楚监对我点的菜，没提什么意见，只是看着我轻柔的笑，看到她这个样子，我心里竟然生出点烦躁。
因为她现在跟我的印象，让我分不清哪个才是真实的她。
在宿舍，她可以说是无情的撩拨了我，在路上，她还玩了一把深沉，到了这里，又来装温柔，这让我如堕五里雾中，甚至有点找不到方向了。
“楚监，今天出来吃饭，咱们就别玩了，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
我给她倒上茶，直接把话挑明。
楚监稍稍愣了下，接着笑笑，很大方的说：“我找你出来，确实是有点事情要跟你说，既然你把话挑开了，反倒让我心里踏实。”
我看着她坦然的笑了一下，楚监的笑容也变的更加明媚。
但我俩都知道，在大家看似坦然的下面，我俩之间的距离，在瞬间就被拉开了很远。
楚监把玩着手里的茶杯，抬眼看着我，声音平缓的说：“林阳，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你可是答应过，要陪我一起回家的。”
一起回家？
我有说过吗？
微微蹙了下眉头，我的回忆瞬间拉回了以前。
答应跟她一起回家，那还是第一次带着她出来吃饭发生的事情。
那次有我，还有薛强金苗黎队长她们，大家在一起玩的还算开心。
后来，薛强她们先走了一步，我和楚监在后面遇上了阎顺的人，还打了一架。后来，我和楚监跑到了江边，她在那里光着脚丫子在沙地上乱踩，开心的像个孩子。
也就是在那个时候，她提出让我陪她回家的话。
当时，我还郑重其事的答应了她。
但那次，是她跟我进行的第一次深入交流，并且是她用特有的个人魅力折服了我，我才傻乎乎答应的。
那时的我，还曾铁了心要帮她完成目标，打算相互携持，在女监这个强敌环伺的环境中杀出一条向上的路。
可惜后来事情的发展，还是出乎了我的意料。
也许当时只有我是真心入了她设置好的套路，而楚监只不过是在利用我而已。
要不然我也不会那么轻易，就让人把我从教管科调出去，被搞到了养猪的地步。
“楚监，说过的话，我当然会记得。”我声音稍沉了下来，看着她表情淡然的说：“不过，有什么话你还是直接说透好了，我这人脑子也不怎么好使，如果跟我绕弯子，我还真听不明白。你说的直接点，我反而领悟的快点。”
说这些，我几乎是把心意挑明了。
现在还来跟我玩温情，我真心不怎么感冒。
楚监两眼闪动，目光直视在我的脸上，说：“好吧，那我就直说了，现在离着年底还有一段时间，但年末班子变动考核，却已经提前开始了，这一点你知道了吧？”
她直言不讳的说出这个话题，我心里稍稍一动。
今天我去找尹监，本来想问的也是这个，只是尹监不在，我才没有见到她。
楚监竟然把这事直接提出来，看来有关女监年底考核进行人员变动的事情，要比想象中还要复杂。
“这事我到听说了。”我点点头，看着楚监说：“下午一回来，就有人告诉了我，当时我还没当回事。”
说没当回事，其实是我在撒谎。
但如果我不这样表现，我能跟她说我很关心，很想借这个机会往上爬吗？
我在不能准确知道楚监心里想什么的时候，我还真不敢把自己的底线亮出来。
楚监看着我，没有来证实我话里的真伪，直接说：“那你知道这次考核，牵扯到的不光是环节干部的选拔，还牵扯到有关副监狱长工作的重新分配吗？”
“哦？这我还真没想过。”我稍微怔了下说。
对这个我是真不知道，对我来说，副监狱长这个位置离着我太远，我实在没必要提前想这么远。
现在经由楚监这么一说，我算猜到一点她的用意了。
既然副监狱长的工作分配，也牵扯到年底的考核，看来楚监也想趁这个机会动一下啊。
看来是这样了，虽说在女监有很多部门，但真正握有实权和油水的只有那么两个，所以，在这么多副监狱长中间，想趁机到有好处的部门，这也是人之常情的事。
人往高处走，好不容易混到了副监的位置，又有哪个会甘心去管些清水衙门呢？
我喝了口茶，淡然的看着楚监，问：“听你的意思，你是不是也想借考核动一下呢？”
楚监没有回避，看着我点点头，说：“是，这事我也不瞒你，在女监你是我最信任的人，我就实话跟你说，我想到生产上去。”
我微微皱了一下眉头，深吸一口气，带出一丝疑虑，说：“想去管生产，你以前就说过，不过现在的生产落在余监手里，她能轻易让出来？”
生产和狱政，在女监是两个最有实权的地方，现在她们一共有五个副监狱长，有谁不想要呢？
并且作为最肥的生产，已经在余监手里，她会把到嘴的肥肉吐出来？
对于我的疑问，楚监压了一下声音，说：“这个我知道，但我听说尹监对余监已经有了意见。余监握着生产的大权，却搞得连月亏损，尹监早就想换人了。并且明里暗里也透露出了要把余监调到其它岗位的意思。”
“那尹监想把她调到那个部门呢？”我问。
楚监把身体往前探了一下，张张嘴刚要说话，包间的门突然被敲响，她整个人微微一愣，接着坐直身体，装出喝茶的样子。
咚咚咚。
外面敲门的声音很急，听动静很不客气，不像是服务员上菜的样子。
会是谁呢？
我和楚监出来吃饭，没有告诉任何人，难道有人在暗处监视我俩的行踪？
看了楚监一眼，她悄悄对我努了一下嘴，示意我开门。
我从椅子上起来，随后过去把门拉开。
当看清外面站着的人，我心里咯噔一下，两眼瞬间微微眯了起来。
俗话说不是冤家不聚头，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即便她也是到这里来吃饭的，她有必要来敲我们包间的门吗？
“哈哈，果然是你俩，如果不是有人提醒我，我还以为看错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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