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第三十九章_与武郎将的闲适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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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第三十九章

  顾澹给黄花鱼倒猫粮,黄花鱼埋头吃,顾澹蹲在一旁看它,灿烂的阳光照在阳台,光影掠过顾澹的脚趾,他光着脚,身上穿宽松的棉麻衣服,闲居在家。

  阳台上种的茉莉花和木槿花正在开放,翠绿中点缀着白花,翠绿中点缀着紫红,白紫相映。

  顾澹的阳台不大,室内的空间也紧凑,他在s市最繁华的地段,租了一室一厅。

  这里离他上班的公司很近,他会从家到公司,再从公司回到家,这是种循环,周末和节假日除外。

  今天是周末,顾澹喂过黄花鱼后,拉开落地窗的窗帘,让阳光照入室内,他进厨房做早餐,一人份的早餐,很简单。

  坐在餐桌前,顾澹边吃早餐边看手机,他浏览到一部想看的电影,他购下电影票,一张。

  周末的一天,顾澹多数时间躺在床上、沙发上,他上网,玩游戏,还有刷剧,到傍晚,他才换掉家居衣服,外出看电影。

  夜里,顾澹走出影院,穿过街上热闹的人群和车辆,他悠然返家。

  刚毕业那会,顾澹曾想工作以后,也要利用空闲时间接些外活,接原画外包,接影视概念图等,来钱很快。

  开始工作后,顾澹才意识到他周末只想休息,放松。

  顾澹走至小区门口,还没进大门,就见一辆车在朝他打灯,顾澹认识那辆车,还有车主人。

  “延博,你来也不先打个电话。”顾澹打开车门,坐进宽敞的后座。

  “本想到楼下接你,刚好看到你走过来,走,喝酒去。”曹延博回过头道。

  街道灯火阑珊,只见到驾驶座上的男子转过来的一颗大脑袋,他身形刚健,嗓音低沉。

  顾澹道:“行啊。”

  回去也没这么早睡,那就去喝酒吧。

  曹延博在海边有栋房子,夏日里他常去那边过夜,他这人不怎么爱凑热闹,偶尔邀一两个好友到海边喝酒。

  露天的沙滩,两张躺椅,海风拂面,冰凉的啤酒,在月下对饮,是件快事。两人边喝酒边聊天,耳边是海浪声,今晚风有点大。

  顾澹躺在椅子上,拎着一瓶啤酒,灌上一口,他仰头看起天空的星。

  他走神了,没听见曹延博跟他说了什么,直到曹延博站在他身边,递给他一支刚开瓶的啤酒。

  “你该不会是想灌醉我吧?”顾澹把手中的空酒瓶搁在椅脚,地上已经有一支空酒瓶。

  “你酒量有那么差吗?”曹延博把手中的啤酒递了递。

  海风吹乱了曹延博一向一丝不苟的头发,他挽高了袖子,解开衣领的扣子,完全是一副放松的模样。

  顾澹接过酒瓶,呷口酒,说道:“你最近都住在这里,白天去公司上班不是挺麻烦?”

  曹延博将他的躺椅捞过来,他坐在顾澹对面,把左腿叠在右腿上,后仰着身子往椅背上靠,他懒懒道:“有时真想换份工作。”

  “回去继承家业不好吗?”顾澹又喝了口酒,他边喝边想,再喝下去,今晚他可能要喝醉。

  “你呢?不也没回老家。”曹延博望着夜空,他看到一轮圆圆的月,他没看顾澹,但仿佛看到月光照在顾澹身上,他柔软的发丝被海风吹动。

  “我爸开得是小公司,再说我爸有继承人,用不着我。”顾澹说得云淡风轻,他瓶中的酒已经喝去大半。

  顾总开的是食品公司,公司规模其实不小。

  两人不再说话,曹延博起身,进屋去拿瓶酒,他出来见海风将屋前的一把遮阳伞吹得啪啪作响,他喊顾澹:“到里头喝,起风了。”

  顾澹站起身,脚步明显点晃,他登上楼梯,曹延博站在门前等他,顾澹道:“我该回去了。”

  两人进屋,曹延博看手表,凌晨十二点多,他对靠在沙发上的顾澹说:“在这里住一晚,明日你又不用上班。”

  顾澹拿出手机,刚想叫辆车,手机被曹延博拿走,曹延博望向窗外道:“都说起风了。”

  窗外的树木枝叶在摇荡,风声呼呼响。

  于是两人坐在室内继续喝,起先还一人坐一边,不知不觉曹延博已经挨在顾澹身边。两人都有些醉意,曹延博搂住顾澹的肩,脸贴靠过去,他试探地亲了一下顾澹。

  曹延博问:“讨厌吗?”

  顾澹回道:“谈不上。”

  曹延博又问:“那你喜欢吗?”

  顾澹抿口酒,道:“我还以为你是直的。”

  “我也是。”曹延博笑了。

  两人都在开玩笑,都知道对方不直。

  他俩数月前在酒吧相识,两人同坐在一张桌子上喝酒,然后就攀谈了起来,聊得挺愉快,后来逐渐熟稔。

  两人进卧室,顾澹提议先洗澡,曹延博脱去衬衣,说道:“不用,我怕你水一冲脑子醒了,就把我推开。”

  “你身材好还长得帅,这么不自信。”顾澹看着曹延博宽实的肩背,经过锻炼健美的腰身,他个头还很高,将近一米九。

  曹延博转过身,正好捕抓到顾澹那似迷恋似飘忽的眼神,他以前见过顾澹流露出这样的眼神,他问得突然:“你说过,你前男友是个打铁的?”

  “是呀,铁匠。”顾澹站在门口,似有踟躇,他一直都没动手脱衣。

  曹延博不信什么铁匠的鬼话,这年头谁还打铁,但他知道这个前男友一直阴魂不散,他低语:“顾澹,我会让你忘记他。”

  “那都是好几年前的事,早忘了,能不提吗?”

  顾澹朝床走去,坐了下来。

  “抱歉。”曹延博道歉,他不傻,确实不能提。

  曹延博靠近顾澹,他想再亲他,希望能将气氛营造起来,顾澹别过了脸,没让亲,适才曹延博亲他,那感觉也是索然无味。

  这次换顾澹说抱歉了,他老老实实坦诚:“老曹,没感觉怎么办。”

  他声音那么平静,甚至还有点无奈。

  曹延博明显懊恼,他拍打了两下床,说道:“我裤子都脱了,你跟我说不做?”

  “穿回去吧,给。”顾澹把曹延博的衬衫递给他,毕竟他裤子还在他身上,就脱了衬衣。

  曹延博没接,他起身朝浴室走去,道:“我去冲澡,清醒清醒。”

  他早明白顾澹透过他的身影看着一个人,但人嘛,有时就是不甘心。曹延博是个内外条件都优越的人,确实不比任何人差。

  浴室里水声哗啦,顾澹走出寝室,来到客厅,他已经打开大门,门外的风夹带来雨,浇脸上特别醒酒。

  曹延博冲澡出来,顾澹叫的车也到了,他跟曹延博简简单单道别。

  站在门口,曹延博看顾澹撑着把伞下楼梯,伞被吹得歪斜,雨淋在肩上,他走进夜幕,消失不见。

  顾澹回到家已经快两点,他困乏,缩在后座睡着了,还是司机将他摇醒。下了车,顾澹慢吞吞地走进小区,前往自己住的楼层,在电梯里他蜷缩着身子,抱住双臂哆嗦,刚淋过雨,而且凌晨骤然降温。

  终于回到自己的家,顾澹打开房门,黄花鱼过来迎接,喵喵叫着。

  顾澹脱下衣服,到浴室洗澡,在热腾腾的水汽里,他闭上眼,他眼前出现武昕森的模样,记忆里的样貌仍是那么清晰。

  浴室里传出低喘声,玻璃上蒙着层水雾。

  顾澹睁开眼,他的眼睛清明,他抬手抹去玻璃上的水雾。顾澹裹着浴巾从浴室出来,他吹干头发,换上睡衣,钻被入睡。

  第二日顾澹醒得很晚,黄花鱼跳上床,软软的猫爪很不客气地踩他的头,在他耳边直叫唤,将主人吵醒。

  头有些沉的顾澹看了下时间,快到午时,他连忙起床,倒猫粮喂黄花鱼。

  这一天,顾澹在家睡觉,看剧,冰箱里食物充足,他连楼都没下过。

  大学毕业的那一年,顾澹去了一趟桃溪乡的溪东村,他知道溪东村是现代的叫法,在古代叫孙钱村。

  顾澹村里村外逛遍,还从养鸭人家那儿买来一盒自制的咸鸭蛋。养鸭人家住在村子东郊的一座小土丘上,顾澹记得,那里曾经是他和武铁匠的家。

  又是上班的一天,坐在办公桌前,电脑里是未完工的画稿,顾澹忙碌起来,全神贯注,甚至忘掉了时间。

  午时,有女同事喊顾澹:“组长,我们要叫餐,你要吃什么?”

  顾澹才意识到已经到午休时间,他抬头道:“你们叫吧,我暂时不饿。”

  过了不知多久,顾澹忙完手头事,他往外头走,到公司附近的一家餐厅就餐。

  顾澹工作比较繁忙,当然报酬也很可观。

  吃完饭,在返回公司的路上,顾澹看到马路对面两个骑着自行车,做骑游打扮的年轻人,他想起自己的学生时代。

  告别校园不过两年,对那时的生活竟有种遥远的感觉。

  上班的日子,总是日复一日,望不到边。

  到了年底,顾澹手头的事情繁多,经常要加班,再兼之公司高层变动,制度朝令夕改,让本来就有点厌倦上班的顾澹递了辞职信。

  顾澹在这座城市生活工作了整整两年,他打算回老家越城了。

  返回老家的前夜,顾澹收拾好行囊,见时候还早,他到以前去过的一家酒吧喝酒。自打经常要加班后,不说酒吧顾澹很少去,就是健身房也去得少,周末在家只想躺。

  酒吧生意一般,顾客不多,顾澹随便寻了个位置坐下,自顾自喝酒。

  顾澹就是去消磨时光,既不在进店的顾客身上瞅,别人瞅没瞅他,他也毫不在意。

  喝下两杯酒,顾澹听到一个声音唤他,他抬头一看是曹延博,曹延博身边还陪伴着一位斯斯文文的瘦高男子。

  瘦高男子看起来有点拘谨,腼腆。

  “延博,你怎么也来了,坐。”顾澹起身,邀他们入座。

  “顾澹,许久不见,我还以为你戒酒了。”曹延博给身边的男伴拉了下椅子,很体贴,等男伴坐下,他才入座。

  顾澹看向瘦高男子,笑道:“不介绍下?”

  瘦高男子简略地做了自我介绍,他的言谈举止很有修养,顾澹猜测他是曹延博的男友,待他很热情。

  三人坐在一起闲聊了一会,顾澹看看时间,他该走了,起身辞别。

  “这就要走了?才几点。”曹延博挽留顾澹,他一向很有风度,虽然恋爱未遂,仍待顾澹如朋友。

  “明日要早起,我先走了,你们慢慢喝。”顾澹挥了下手,拿起外套穿上,笑着挥手道别。

  走出酒吧,顾澹裹好外衣,室内外温差极大,冷得搓手。

  顾澹站在店外等车,四周灯火阑珊,他听见酒吧里传出一首忧伤歌曲,一个女子如泣如诉唱着情歌。

  每一个人,都似一条向前奔流的河,随时光流逝,没有任何情感会一直停滞不前。顾澹想,也许他有天能忘掉武昕森。

  飞机抵达越城,回到老家的顾澹心情平静,携着不多的行李,进入他位于越城北区琼琚园的房子,那是栋大房子。

  顾澹读大学时,父亲顾总就给他在琼琚园买了套婚房,顾总也真是未雨绸缪了。

  婚房买来三年了,顾澹在那里住的时间总和可能都没有两个月,也就过年回老家的时候住几天。

  房子很新,装潢华美,就是多时没人住,需要里里外外打扫。

  顾澹先在琼琚园附近找了家酒店,在酒店落脚,他从家政公司请人,给房子做卫生。

  两天后,顾澹住进他的婚房,并去宠物店领回寄养了两天的黄花鱼。

  黄花鱼见到顾澹激动地抱他大脚,女店员啧啧称奇,展示她被黄花鱼挠伤的手臂。顾澹付了医疗费,歉意道:“它不让陌生人摸,是只傲娇的老猫。”

  顾澹说这些话时,黄花鱼躺在他怀里,显得特别小鸟依人。

  偌大的房子,一人一猫。

  黄花鱼在庭院里撒欢,这里可比顾澹以前租住的地方大多了,顾澹第一次把他的房子仔细打量,他觉得书房墙壁上的装饰太繁复,很不舒服。

  以前没打算长住没所谓,现在是越看越觉得需要重新设计一下。

  婚房的装潢基本都由顾总敲定,房子购买时顾澹还在外地读书,顾总的品味不错,只是每个人喜好的风格不一致。

  给房子做新装修,需要找家装潢公司,顾澹想起他经过琼琚园第六期楼盘时,在附近看到几家装潢公司,有空可以去走走。

  家里不只书房需要改动,其它地方也需要,譬如主卧浴室整体的颜色设计不喜欢,顾澹想换掉。

  刚回老家,顾澹没有立即对他的房子进行修改,他挺忙,去了父母各自的家拜访,还走了一波亲戚。

  顾母两年前再婚了,再婚对象是个财大气粗的酒楼老板。

  顾总听说儿子终于开窍,辞掉了外地的工作回来,十分高兴,送给儿子一辆车。

  顾澹开着这辆车,经过琼琚园第六期楼盘附近的商街,他放慢车速,浏览街上装潢公司的门面,他漫不经心,一扫而过。

  就在这一扫而过的瞬间,他的注意力被“昕森”两字吸引住了。

  一家装潢公司的招牌,写着四个绿色大字:“昕森装饰”。

  顾澹又确认了一遍,确认是“昕森”二字无疑,他喃喃自语:“你真是想他想疯了。”

  以“晰森”二字的字义来说,确实挺适合做装潢公司的名字,取和武昕森一样的名字只是巧合,顾澹想。

  等过完年,再进去看看这是家什么样的装潢公司,如果他们业务能力还行,就找他们装修房子。

  无它,就是名字熟悉亲切,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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