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夜色中的针叶林
到达东洋孚日火山公园已经是深夜，若不是导航系统说即将着陆，机上的四人还不知道已经飞到了哪里。
火山公园这两个月例行封山，是例行的育林计划。在火山喷发过后，漫山遍野的硫磺孕育了此处的一片世上罕见的血色针叶林，而这些针叶林也只有在这个季节才会快速生长。
天空中布满乌云，尽管已经离开热带区域，但此处的夏末依然酷热无比。四人小队一下飞行器就已汗如雨下。自动导航的飞行器不知道将他们落在了哪片山区。
“晚上住哪啊？”许清泉借着飞行器的灯光看了看四周，除了飞行器停的地方有快平地，别处都是树林，“好歹是个旅游景点，总得有个酒店什么的吧？”
“这两个月封山，管理部门也是年假，酒店开起来没有游客不是赔本？怎么越来越笨了？”奥利安娜笑着说道，并非出于对许清泉的责怪。
“我搭帐篷吧，虽然这里不太宽敞但是勉强够了。”三千樱边说便从书包里掏了一个帐篷出来。
“放心，我把圣所的复制品带过来了，不会亏待你们的！”奥利安娜抬手一挥，她纤细的手指在空中划出一道道红色的丝线。丝线逐渐汇聚，形成了一扇悬浮着的门。
奥利安娜推门而入，其余三人紧随其后。虽然里面的空间没有蛇夫圣所那么大，装饰那么华丽，但同样有着三层和不少房间。“图书馆我就没带来了，估计你们这两天也没时间看。”奥利安娜回过头来看着三个人，“接下来应该做什么了？”
话音未落，琳已经欢脱地跑进了厨房。
“我想知道，我们这样的空间，是在我们的物质世界内还是物质世界之外？”许清泉突然问出了这个问题，这也是他临时想到的。在听白猿讲述镜面世界的时候，许清泉一直没听太明白，在他的理解里，差不多就是这个现实物质世界里有什么，那个虚幻的世界里就也能生成什么。可包括圣所和现在的临时住所在内，这些物质看上去都不在物质世界中真实存在，那么镜面世界里会有吗？
“你问了个好问题，说实话我也不知道。但我可以肯定的是，这房子里的一切，都是实实在在存在的，只不过是分子间隙被大量压缩罢了，所以从外面看特别小。”奥利安娜回答道，她这次回答的有点认真，没有开玩笑也没耍小聪明。
“那么，如果我们真的跟那边的人打了起来，躲进这样的房间也是没用的了吧？”
“你小子想的足够远！当然是毫无用处了。如果是蛇夫圣所还好一点，有多层法术保护，现在这房子，别说法术保护了，估计跑古来几只野猪就可以把这里顶翻！打起来可别想跑！”奥利安娜狠狠拍了一下许清泉的脑袋。
“我没想跑！如果他们跟我们有着同样的物质，那就拥有着至少是同样的能力或者是法术体系。假如他们知晓我们这里的一切，那么我们胜算又在哪里呢？”许清泉摸了摸脑袋上刚才被奥利安娜敲打的地方，感觉有点火辣辣的痛。
奥利安娜没有说话，只是一直看着许清泉。许清泉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已经有了这种思维，这让奥利安娜非常意外。原本在奥利安娜看来，许清泉只是一个被救活的实验品、一个半路出家的史瓦西登人、一个完全没有天赋底蕴的低级别法师……但仅仅过了不到两周，他已经开始从世界的本质进行思考，从未来的角度进行谋划。这种才能，不知道是因为以前的生活太过平淡被埋没了，还是因为这神秘血清的力量被大大激活。
“还是先吃饭吧，我们一时半会应该还不会遇到那边来的敌人，现在想也没有用。”奥利安娜无法回答许清泉的问题，她只能这么搪塞。
“话虽如此，但距离庆典已经不到两个月，无论什么阴谋诡计，这两个月里肯定都会露出獠牙了！”许清泉说的非常严肃。
这一点奥利安娜自然也早有预计，但如果没有真的见到敌人，一切脑海中的预言都有可能是徒劳。
“来来来！可以吃了！螃蟹汤，鳗鱼饭！请各位享用！”琳的声音从厨房中传出，一并传出的还有诱人的香味。
“小火人也太牛了！这都能搞定！”许清泉不禁夸赞，赶紧冲进了餐厅。
“小火人……”奥利安娜重复着许清泉刚才对琳的称呼，“真有意思啊！”
四人吃完晚饭，闲聊了一阵，由于经过了一整天的行程，除了奥利安娜之外的三人已经困顿难耐，因此便各自回房休息了。
奥利安娜还留在餐厅，思考着许清泉刚才提出的问题。可是这些问题对于现阶段的情况来说有用情报太少，再加上雷恩那边又以不知名的理由不愿意多分享一些信息，奥利安娜的情绪不断烦躁，不知不觉趴在餐桌上睡着了。
远离热带的针叶林由于没有很多野生生物，在夏夜也比泰兰德雨林安静不少。再加上育林期的保护，这里的夜晚静到甚至可以听到人心跳的声音。
沉睡中的奥利安娜被窗外一阵窸窣的声音惊醒。
她看了看时间，半夜两点半。由于屋内灯都没有关，奥利安娜睁开眼的一瞬间还被晃了一下，一时间没法完全看清窗外的情况。
窸窣声还在继续，听上去像是有什么脚步正在靠近。奥利安娜的神经瞬间警惕起来，睡意荡然无存。她伸手关上了餐厅的灯。尽管外面是无法看到被压缩的房间内部的光线，但关灯可以方便她对外部进行观察。
脚步声似乎在逐渐变多，奥利安娜透过餐厅的窗向外看去，似乎有几个身影正在蹑手蹑脚向他们留在外面的飞行器靠近。奥利安娜心中暗道糟糕，由于不经常使用飞行器，下来布置好房子之后忘了将飞行器缩小收回，依然停在外面。这目标太过明显。
借着乌云中透过的稀疏月光，奥利安娜似乎看到了三到四个身影。此时的房子防御薄弱，另有三个人还在熟睡，如果这时候被敌人围攻，后果不堪设想！
奥利安娜感到事情的棘手，但没有更多的时间进行考虑，她抓起旁边的袍子往身上简单一披，直接大步走出房门，点亮了手中的提灯。
“是谁！为何半夜鬼鬼祟祟在我们门外！”奥利安娜高声呵斥道。抬高声音并非为了壮胆，只是为了方便感知声波在这个湿度空气中的传播，方便捕捉更多可能被忽略的敌人声音，并探明敌人位置。这一招只有蛇夫座和巨蛇座这两宿会，堪比水下的声呐。
尽管夜色太暗，但奥利安娜还是通过模糊的身影和回传回耳内的声波识别出了敌人的数量和方位。面前三个，背后两个。
黑暗中的人见到这个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人，一时间张皇失措，有一个甚至吓倒在了地上。再加上这穿透力十足的声音，这些人已经不敢动弹。
“如果没有恶意，请现身，有什么事我们出来聊聊！”奥利安娜感觉不出藏在夜色中的几个人有什么恶意，甚至感觉不到他们法力的气息，稍微放松了警惕。
在灯光的照耀下，夜色中慢慢出现了几个老人。这几个人佝偻着背，面部皮肤看上去沧桑无比，甚至有些龟裂，嘴角不自觉地抽搐，身上的衣服破烂，像是乞丐那般。奥利安娜被这几个人的长相吓了一跳。
“你刚才在哪里……你们这么晚了来造访这边，有什么来意，咳咳……”看上去像是领头的一个人开口问奥利安娜。
“哦，我刚才在飞行器下面的小帐篷里，可能你们没看清楚。请问你们有什么事吗？”奥利安娜连忙编了一个小借口，顺便将身后的房门不断虚化，逐渐淡出了手提灯的灯光范围。她并不想让这些人看到常人无法理解的一些东西。
“应该是我问你们有什么事才对……我们世代住在这里。”另一个人开口说道。
世代住在这里？奥利安娜有点懵。这里自从孚日火山喷发过后，很长一段时间都被火山灰笼罩，原住民在战争结束后应该都得到了帝国的安置。加上后面这里变成了旅游胜地，更不应该有什么本地人居住了才对。“请问你们是这边火山公园的工作人员吗？”奥利安娜心想只有这一种可能性了。
“狗屁火山公园，狗屁塔莎帝国！我们才不是他们的走狗！”领头的老人突然表现得有点愤怒，断断续续咳嗽着说着。
奥利安娜见他们情绪激动，便没有继续提火山公园的事情。但他们这些老人这么晚了不休息，反而进出这片山林，这让她无法理解。
“可能有所打扰，先表示抱歉。我们也不是游客，只是出来找一些东西罢了，请问你们的村庄在哪里？现在太晚了，我想我们明天可以登门拜访。”奥利安娜温和地说道。
“找什么东西？这里除了山风，还有什么你们想拿到的吗？”
“在孚日火山口内存有我们的东西，现在去看看是不是还在那里。”奥利安娜不想撒谎，但是如果提到旅游登山可能又会让他们不满。
几个老人听到火山口这几个字，神色大变，努力直起背看着奥利安娜。
“时候太晚了，我们先回去了，你们要是从这里上山，就能看到我们的村庄，就在山麓上。”几个老人说完，慢慢转开，消失在夜色里。
奥利安娜一头雾水，这些老人每个都像被重病缠身那样，看上去无比痛苦，如果真的是原住民，那这上千年的生活是如何持续下去的也是个迷。
由于对周围地形陌生，加上天色太暗，奥利安娜在确认几个人已经离开走远之后，回到了屋内。她决定明天先去村庄里看一看，如果真如老人所说的顺路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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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山公园这两个月例行封山，是例行的育林计划。在火山喷发过后，漫山遍野的硫磺孕育了此处的一片世上罕见的血色针叶林，而这些针叶林也只有在这个季节才会快速生长。
天空中布满乌云，尽管已经离开热带区域，但此处的夏末依然酷热无比。四人小队一下飞行器就已汗如雨下。自动导航的飞行器不知道将他们落在了哪片山区。
“晚上住哪啊？”许清泉借着飞行器的灯光看了看四周，除了飞行器停的地方有快平地，别处都是树林，“好歹是个旅游景点，总得有个酒店什么的吧？”
“这两个月封山，管理部门也是年假，酒店开起来没有游客不是赔本？怎么越来越笨了？”奥利安娜笑着说道，并非出于对许清泉的责怪。
“我搭帐篷吧，虽然这里不太宽敞但是勉强够了。”三千樱边说便从书包里掏了一个帐篷出来。
“放心，我把圣所的复制品带过来了，不会亏待你们的！”奥利安娜抬手一挥，她纤细的手指在空中划出一道道红色的丝线。丝线逐渐汇聚，形成了一扇悬浮着的门。
奥利安娜推门而入，其余三人紧随其后。虽然里面的空间没有蛇夫圣所那么大，装饰那么华丽，但同样有着三层和不少房间。“图书馆我就没带来了，估计你们这两天也没时间看。”奥利安娜回过头来看着三个人，“接下来应该做什么了？”
话音未落，琳已经欢脱地跑进了厨房。
“我想知道，我们这样的空间，是在我们的物质世界内还是物质世界之外？”许清泉突然问出了这个问题，这也是他临时想到的。在听白猿讲述镜面世界的时候，许清泉一直没听太明白，在他的理解里，差不多就是这个现实物质世界里有什么，那个虚幻的世界里就也能生成什么。可包括圣所和现在的临时住所在内，这些物质看上去都不在物质世界中真实存在，那么镜面世界里会有吗？
“你问了个好问题，说实话我也不知道。但我可以肯定的是，这房子里的一切，都是实实在在存在的，只不过是分子间隙被大量压缩罢了，所以从外面看特别小。”奥利安娜回答道，她这次回答的有点认真，没有开玩笑也没耍小聪明。
“那么，如果我们真的跟那边的人打了起来，躲进这样的房间也是没用的了吧？”
“你小子想的足够远！当然是毫无用处了。如果是蛇夫圣所还好一点，有多层法术保护，现在这房子，别说法术保护了，估计跑古来几只野猪就可以把这里顶翻！打起来可别想跑！”奥利安娜狠狠拍了一下许清泉的脑袋。
“我没想跑！如果他们跟我们有着同样的物质，那就拥有着至少是同样的能力或者是法术体系。假如他们知晓我们这里的一切，那么我们胜算又在哪里呢？”许清泉摸了摸脑袋上刚才被奥利安娜敲打的地方，感觉有点火辣辣的痛。
奥利安娜没有说话，只是一直看着许清泉。许清泉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已经有了这种思维，这让奥利安娜非常意外。原本在奥利安娜看来，许清泉只是一个被救活的实验品、一个半路出家的史瓦西登人、一个完全没有天赋底蕴的低级别法师……但仅仅过了不到两周，他已经开始从世界的本质进行思考，从未来的角度进行谋划。这种才能，不知道是因为以前的生活太过平淡被埋没了，还是因为这神秘血清的力量被大大激活。
“还是先吃饭吧，我们一时半会应该还不会遇到那边来的敌人，现在想也没有用。”奥利安娜无法回答许清泉的问题，她只能这么搪塞。
“话虽如此，但距离庆典已经不到两个月，无论什么阴谋诡计，这两个月里肯定都会露出獠牙了！”许清泉说的非常严肃。
这一点奥利安娜自然也早有预计，但如果没有真的见到敌人，一切脑海中的预言都有可能是徒劳。
“来来来！可以吃了！螃蟹汤，鳗鱼饭！请各位享用！”琳的声音从厨房中传出，一并传出的还有诱人的香味。
“小火人也太牛了！这都能搞定！”许清泉不禁夸赞，赶紧冲进了餐厅。
“小火人……”奥利安娜重复着许清泉刚才对琳的称呼，“真有意思啊！”
四人吃完晚饭，闲聊了一阵，由于经过了一整天的行程，除了奥利安娜之外的三人已经困顿难耐，因此便各自回房休息了。
奥利安娜还留在餐厅，思考着许清泉刚才提出的问题。可是这些问题对于现阶段的情况来说有用情报太少，再加上雷恩那边又以不知名的理由不愿意多分享一些信息，奥利安娜的情绪不断烦躁，不知不觉趴在餐桌上睡着了。
远离热带的针叶林由于没有很多野生生物，在夏夜也比泰兰德雨林安静不少。再加上育林期的保护，这里的夜晚静到甚至可以听到人心跳的声音。
沉睡中的奥利安娜被窗外一阵窸窣的声音惊醒。
她看了看时间，半夜两点半。由于屋内灯都没有关，奥利安娜睁开眼的一瞬间还被晃了一下，一时间没法完全看清窗外的情况。
窸窣声还在继续，听上去像是有什么脚步正在靠近。奥利安娜的神经瞬间警惕起来，睡意荡然无存。她伸手关上了餐厅的灯。尽管外面是无法看到被压缩的房间内部的光线，但关灯可以方便她对外部进行观察。
脚步声似乎在逐渐变多，奥利安娜透过餐厅的窗向外看去，似乎有几个身影正在蹑手蹑脚向他们留在外面的飞行器靠近。奥利安娜心中暗道糟糕，由于不经常使用飞行器，下来布置好房子之后忘了将飞行器缩小收回，依然停在外面。这目标太过明显。
借着乌云中透过的稀疏月光，奥利安娜似乎看到了三到四个身影。此时的房子防御薄弱，另有三个人还在熟睡，如果这时候被敌人围攻，后果不堪设想！
奥利安娜感到事情的棘手，但没有更多的时间进行考虑，她抓起旁边的袍子往身上简单一披，直接大步走出房门，点亮了手中的提灯。
“是谁！为何半夜鬼鬼祟祟在我们门外！”奥利安娜高声呵斥道。抬高声音并非为了壮胆，只是为了方便感知声波在这个湿度空气中的传播，方便捕捉更多可能被忽略的敌人声音，并探明敌人位置。这一招只有蛇夫座和巨蛇座这两宿会，堪比水下的声呐。
尽管夜色太暗，但奥利安娜还是通过模糊的身影和回传回耳内的声波识别出了敌人的数量和方位。面前三个，背后两个。
黑暗中的人见到这个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人，一时间张皇失措，有一个甚至吓倒在了地上。再加上这穿透力十足的声音，这些人已经不敢动弹。
“如果没有恶意，请现身，有什么事我们出来聊聊！”奥利安娜感觉不出藏在夜色中的几个人有什么恶意，甚至感觉不到他们法力的气息，稍微放松了警惕。
在灯光的照耀下，夜色中慢慢出现了几个老人。这几个人佝偻着背，面部皮肤看上去沧桑无比，甚至有些龟裂，嘴角不自觉地抽搐，身上的衣服破烂，像是乞丐那般。奥利安娜被这几个人的长相吓了一跳。
“你刚才在哪里……你们这么晚了来造访这边，有什么来意，咳咳……”看上去像是领头的一个人开口问奥利安娜。
“哦，我刚才在飞行器下面的小帐篷里，可能你们没看清楚。请问你们有什么事吗？”奥利安娜连忙编了一个小借口，顺便将身后的房门不断虚化，逐渐淡出了手提灯的灯光范围。她并不想让这些人看到常人无法理解的一些东西。
“应该是我问你们有什么事才对……我们世代住在这里。”另一个人开口说道。
世代住在这里？奥利安娜有点懵。这里自从孚日火山喷发过后，很长一段时间都被火山灰笼罩，原住民在战争结束后应该都得到了帝国的安置。加上后面这里变成了旅游胜地，更不应该有什么本地人居住了才对。“请问你们是这边火山公园的工作人员吗？”奥利安娜心想只有这一种可能性了。
“狗屁火山公园，狗屁塔莎帝国！我们才不是他们的走狗！”领头的老人突然表现得有点愤怒，断断续续咳嗽着说着。
奥利安娜见他们情绪激动，便没有继续提火山公园的事情。但他们这些老人这么晚了不休息，反而进出这片山林，这让她无法理解。
“可能有所打扰，先表示抱歉。我们也不是游客，只是出来找一些东西罢了，请问你们的村庄在哪里？现在太晚了，我想我们明天可以登门拜访。”奥利安娜温和地说道。
“找什么东西？这里除了山风，还有什么你们想拿到的吗？”
“在孚日火山口内存有我们的东西，现在去看看是不是还在那里。”奥利安娜不想撒谎，但是如果提到旅游登山可能又会让他们不满。
几个老人听到火山口这几个字，神色大变，努力直起背看着奥利安娜。
“时候太晚了，我们先回去了，你们要是从这里上山，就能看到我们的村庄，就在山麓上。”几个老人说完，慢慢转开，消失在夜色里。
奥利安娜一头雾水，这些老人每个都像被重病缠身那样，看上去无比痛苦，如果真的是原住民，那这上千年的生活是如何持续下去的也是个迷。
由于对周围地形陌生，加上天色太暗，奥利安娜在确认几个人已经离开走远之后，回到了屋内。她决定明天先去村庄里看一看，如果真如老人所说的顺路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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