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 风俗
暮离从头到脚将他打量一番，忍不住啧了一声。
这男人真是穿什么都好看。
都说人靠衣装马靠鞍，可这句话放在陈萧身上似乎就不成立了。
不是衣裳衬他，而是他衬衣裳。
暮离笑着问：“陈公子，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陈萧俊脸清冷，好看的凤眼里藏着星星点点的细碎笑意，他从上到下将暮离打量一遍，目光触及到那双白嫩可爱的小脚丫时，眸光一暗。
非礼勿视！
他不自在地别开脸。
暮离看他故意躲避自己的反应有点纳闷，刚刚看见她时，他还很高兴的；虽然陈公子不像别人那样遇到开心的事就开怀大笑，但她刚才明明看见他眼睛里的笑意了。
怎么一眨眼的功夫就变得不想看见她了？
暮离朝他走近一步，盯着陈萧的侧脸微蹙眉头：“陈公子？”
“嗯。”陈萧又别开脸，目光不由自主地又瞥向那双白皙的小脚丫子，非常可爱。
他慌忙收回视线，望向荷塘。
陈萧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很平静，“你娘告诉我的。”
暮离唔了声，她来之前确实跟她娘说过了。
“陈公子，你为什么不敢看我？”
继续保持望向荷塘的某人死不承认，“有吗？”
暮离翻了个白眼。
都快拿后脑勺怼她了还说没有……
陈萧死鸭子嘴硬：“不信你问他们三个。”
某小只为了尽快跟陈萧学习武术，睁眼说瞎话，一边还不忘给萧大郎和薛大头使眼色。
两小只慢了半拍。
萧大郎歪头，疑惑道：“阿玄，你眼睛抽筋了吗？”
小暮玄一巴掌拍向额头。
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薛大头恍然大悟：“阿离姐，陈哥哥刚才真的看你了，我和阿玄都看见了的。”
“你又不是洪水猛兽，陈哥哥为什么不敢看你啊。”
暮离笑了，斜眼看陈萧，故意喊道：“陈、哥、哥？”
少女嗓音清甜软糯。
陈萧虎躯一震。
喊得他心尖尖都跟着酥麻了。
暮离弯唇一笑，无情揭穿小暮玄，“我看你是为了巴结陈公子教你习武故意睁眼说瞎话的吧？”
“你刚才给大郎大头使眼色我都看得清清楚楚。”
萧大郎这时恍然大悟。
原来阿玄刚才不是眼睛抽筋，是在给他发送说谎信号啊。
坏了，是他误解了。
薛大头恨铁不成钢地瞪了眼萧大郎。
小暮玄面不改色心不跳，双手叉腰，正色道：“我是那种人吗？”
“你是。”暮离不假思索。
小暮玄被人戳中心事，面子上有些挂不住，尴尬极了：“……”
卫颜静静地看着他们几人斗嘴，目光看向那个有些害羞的少年时，神情有些惘然，她慢慢地抬手抚向胸口。
很奇怪，此时的她，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伤心难过。
她应该很伤心才对，然后耍公主脾气，跟暮离大闹一场，最后大家闹得不欢而散。
可是，这些都没有。
奇怪的是，最近这两次，看见陈萧对暮离好时，她不伤心也不难过，更没有像以前那样愤怒，妒忌，就是心里有一点点酸涩，还有羡慕。
酸涩的是，她喜欢的男孩喜欢别人，不喜欢她。
羡慕的是，希望以后她也能遇见一个眼里只有她，对她无限宠溺的男人。
卫颜换上笑脸，觑一眼别扭的陈萧，又看向暮离的白嫩脚丫子，她忍不住打趣道：“陈公子看见你没穿鞋，害羞了。”
“害羞？”暮离低头看着自己的脚丫子，又动了几下脚趾头，一脸茫然：“这有什么好害羞的？”
这也不是她第一次在他面前不穿鞋，以前也没见他害羞过啊。
再说了，一到夏天，他们村经常有人不穿鞋下河捞鱼捉虾，还没听说过谁会因为这个害羞呢。
卫颜捂嘴偷笑，眼神故意瞟向陈萧，然后惊讶道：“阿离，你不知道吗？”
暮离一脸问号：“知道什么？”
卫颜故意拔高声音，煞有介事道：“我朝规定，女子的脚只有自己的丈夫才能看，谁要是看了你的脚，以后是要把你娶进家门的。”
“现在陈公子看了你的脚……”
她故意不把话说完，剩下来的话不言而喻。
卫颜眨巴着大眼睛，等着看暮离一脸娇羞。
然而她却什么都没有等到。
暮离一脸汗颜，头上飞过一群乌鸦。
幸亏他们村儿没有这个规定。
要不然她岂不是……
不能想，不能想。
暮离猛地摇头，甩去脑子里各种纷乱的想法。
暮离掩嘴轻咳一声：“那个，我们村儿没有这个规定。”
乡下人真没有这么多讲究。
每年到了插秧季，不论男女老少，只要能下地插秧的，都脱掉鞋子跟着下去了。
谁还会穿鞋去插秧啊？
卫颜啊了一声，“真的假的啊？”
“真的。”暮离突然想起什么，促狭一笑，“我记得我拜师那天你脱掉鞋子下河了呢。”
“对了，旁边还有我哥，我看你俩当时玩得还挺开心，我哥肯定看见了你的脚丫子，那他是不是得……”
暮离笑眯眯地看着她，故意不把话说完。
卫颜脸上一红，转身背对暮离，连说话都紧张起来：“你不是说你们村儿没这个规定吗？”
“那肯定是不算数的。”
暮离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
他们村是没有这个规定，所以村里的男人看见村里的妇人、小姑娘光着脚走路也不会觉得意外，他们也没有别的什么心思，但卫颜是不知道这个的啊。
而且卫颜明知道女子的脚不能轻易给男人看，可她还是脱了鞋子。
这就……
挺耐人寻味的了。
看来她哥也不是一点机会都没有的嘛。
“咦？”
“陈公子，你在做什么？”
暮离突然诧异地看着陈萧。
陈萧黑着脸跳进荷塘，惜字如金道：“摘荷叶！”
暮离道：“陈公子，那边不能……”
去字还没说出来，陈萧身子一歪，一脚陷进泥潭里。
暮离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他的脚拉出来，她抬头抹了把汗，望着满塘的荷花，有点微喘，道：“陈公子，你要是想摘荷叶……”
她指着面前一大片的荷花：“这儿，这儿，还有那儿，都可以去。”
顿了一下，她扫了一眼脚下这一片都是光秃秃的地方，笑盈盈地看着陈萧。
“就是脚下这个地方不能去。”
不仅没有荷花，淤泥还很深，一不小心就容易陷进去。
陈萧的脸一下子又黑了。
刚才他光想着不止他一个人看过暮离白嫩可爱的小脚丫，不仅有他对着她的脚丫产生过旖旎的遐想，甚至还有别的男人，陈萧心里就跟打翻了醋坛子一样，酸得他眼红心烦。
一气之下，随便选了个地方就跳进了荷塘，心里哪有什么要摘荷叶的心思啊。
刚才暮离这么问他，他不过是搪塞她的借口而已，借此掩饰心里的不痛快。
虽然一开始他确实是来帮暮离摘荷叶的。
暮离看他俊脸清冷，却又气鼓鼓的样子，拿手戳了一下他的脸，惹来陈萧一记冷眼。
暮离根本不怕，笑嘻嘻道：“吃醋了？”
陈萧别开脸不理她。
暮离笑看他傲娇样，走到荷花边，边摘荷叶边淡淡道：“我们这儿的风俗就是这样，别人不会因为看见你没穿鞋子就说要娶你回家的傻话，风气就是这样，没什么大惊小怪的。”
陈萧还是不说话。
脸色却比刚才好看一点了，但还是没有完全消气，还跟自己置气呢。
“还气着呢？”暮离挑眉，把摘掉的几个荷叶递给陈萧。
陈萧接过，乖乖地跟在她身边。
暮离突然惊讶道：“你该不会是因为那次在河里抓鱼见过我的脚丫，所以才对我与众不同的吧？”
她突然想起陈萧对她的好……
如果真是因为看见了她的脚丫才会这样，她能打爆他的头。
陈萧摘荷花的手一顿，冷眼睨她：“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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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男人真是穿什么都好看。
都说人靠衣装马靠鞍，可这句话放在陈萧身上似乎就不成立了。
不是衣裳衬他，而是他衬衣裳。
暮离笑着问：“陈公子，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陈萧俊脸清冷，好看的凤眼里藏着星星点点的细碎笑意，他从上到下将暮离打量一遍，目光触及到那双白嫩可爱的小脚丫时，眸光一暗。
非礼勿视！
他不自在地别开脸。
暮离看他故意躲避自己的反应有点纳闷，刚刚看见她时，他还很高兴的；虽然陈公子不像别人那样遇到开心的事就开怀大笑，但她刚才明明看见他眼睛里的笑意了。
怎么一眨眼的功夫就变得不想看见她了？
暮离朝他走近一步，盯着陈萧的侧脸微蹙眉头：“陈公子？”
“嗯。”陈萧又别开脸，目光不由自主地又瞥向那双白皙的小脚丫子，非常可爱。
他慌忙收回视线，望向荷塘。
陈萧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很平静，“你娘告诉我的。”
暮离唔了声，她来之前确实跟她娘说过了。
“陈公子，你为什么不敢看我？”
继续保持望向荷塘的某人死不承认，“有吗？”
暮离翻了个白眼。
都快拿后脑勺怼她了还说没有……
陈萧死鸭子嘴硬：“不信你问他们三个。”
某小只为了尽快跟陈萧学习武术，睁眼说瞎话，一边还不忘给萧大郎和薛大头使眼色。
两小只慢了半拍。
萧大郎歪头，疑惑道：“阿玄，你眼睛抽筋了吗？”
小暮玄一巴掌拍向额头。
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薛大头恍然大悟：“阿离姐，陈哥哥刚才真的看你了，我和阿玄都看见了的。”
“你又不是洪水猛兽，陈哥哥为什么不敢看你啊。”
暮离笑了，斜眼看陈萧，故意喊道：“陈、哥、哥？”
少女嗓音清甜软糯。
陈萧虎躯一震。
喊得他心尖尖都跟着酥麻了。
暮离弯唇一笑，无情揭穿小暮玄，“我看你是为了巴结陈公子教你习武故意睁眼说瞎话的吧？”
“你刚才给大郎大头使眼色我都看得清清楚楚。”
萧大郎这时恍然大悟。
原来阿玄刚才不是眼睛抽筋，是在给他发送说谎信号啊。
坏了，是他误解了。
薛大头恨铁不成钢地瞪了眼萧大郎。
小暮玄面不改色心不跳，双手叉腰，正色道：“我是那种人吗？”
“你是。”暮离不假思索。
小暮玄被人戳中心事，面子上有些挂不住，尴尬极了：“……”
卫颜静静地看着他们几人斗嘴，目光看向那个有些害羞的少年时，神情有些惘然，她慢慢地抬手抚向胸口。
很奇怪，此时的她，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伤心难过。
她应该很伤心才对，然后耍公主脾气，跟暮离大闹一场，最后大家闹得不欢而散。
可是，这些都没有。
奇怪的是，最近这两次，看见陈萧对暮离好时，她不伤心也不难过，更没有像以前那样愤怒，妒忌，就是心里有一点点酸涩，还有羡慕。
酸涩的是，她喜欢的男孩喜欢别人，不喜欢她。
羡慕的是，希望以后她也能遇见一个眼里只有她，对她无限宠溺的男人。
卫颜换上笑脸，觑一眼别扭的陈萧，又看向暮离的白嫩脚丫子，她忍不住打趣道：“陈公子看见你没穿鞋，害羞了。”
“害羞？”暮离低头看着自己的脚丫子，又动了几下脚趾头，一脸茫然：“这有什么好害羞的？”
这也不是她第一次在他面前不穿鞋，以前也没见他害羞过啊。
再说了，一到夏天，他们村经常有人不穿鞋下河捞鱼捉虾，还没听说过谁会因为这个害羞呢。
卫颜捂嘴偷笑，眼神故意瞟向陈萧，然后惊讶道：“阿离，你不知道吗？”
暮离一脸问号：“知道什么？”
卫颜故意拔高声音，煞有介事道：“我朝规定，女子的脚只有自己的丈夫才能看，谁要是看了你的脚，以后是要把你娶进家门的。”
“现在陈公子看了你的脚……”
她故意不把话说完，剩下来的话不言而喻。
卫颜眨巴着大眼睛，等着看暮离一脸娇羞。
然而她却什么都没有等到。
暮离一脸汗颜，头上飞过一群乌鸦。
幸亏他们村儿没有这个规定。
要不然她岂不是……
不能想，不能想。
暮离猛地摇头，甩去脑子里各种纷乱的想法。
暮离掩嘴轻咳一声：“那个，我们村儿没有这个规定。”
乡下人真没有这么多讲究。
每年到了插秧季，不论男女老少，只要能下地插秧的，都脱掉鞋子跟着下去了。
谁还会穿鞋去插秧啊？
卫颜啊了一声，“真的假的啊？”
“真的。”暮离突然想起什么，促狭一笑，“我记得我拜师那天你脱掉鞋子下河了呢。”
“对了，旁边还有我哥，我看你俩当时玩得还挺开心，我哥肯定看见了你的脚丫子，那他是不是得……”
暮离笑眯眯地看着她，故意不把话说完。
卫颜脸上一红，转身背对暮离，连说话都紧张起来：“你不是说你们村儿没这个规定吗？”
“那肯定是不算数的。”
暮离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
他们村是没有这个规定，所以村里的男人看见村里的妇人、小姑娘光着脚走路也不会觉得意外，他们也没有别的什么心思，但卫颜是不知道这个的啊。
而且卫颜明知道女子的脚不能轻易给男人看，可她还是脱了鞋子。
这就……
挺耐人寻味的了。
看来她哥也不是一点机会都没有的嘛。
“咦？”
“陈公子，你在做什么？”
暮离突然诧异地看着陈萧。
陈萧黑着脸跳进荷塘，惜字如金道：“摘荷叶！”
暮离道：“陈公子，那边不能……”
去字还没说出来，陈萧身子一歪，一脚陷进泥潭里。
暮离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他的脚拉出来，她抬头抹了把汗，望着满塘的荷花，有点微喘，道：“陈公子，你要是想摘荷叶……”
她指着面前一大片的荷花：“这儿，这儿，还有那儿，都可以去。”
顿了一下，她扫了一眼脚下这一片都是光秃秃的地方，笑盈盈地看着陈萧。
“就是脚下这个地方不能去。”
不仅没有荷花，淤泥还很深，一不小心就容易陷进去。
陈萧的脸一下子又黑了。
刚才他光想着不止他一个人看过暮离白嫩可爱的小脚丫，不仅有他对着她的脚丫产生过旖旎的遐想，甚至还有别的男人，陈萧心里就跟打翻了醋坛子一样，酸得他眼红心烦。
一气之下，随便选了个地方就跳进了荷塘，心里哪有什么要摘荷叶的心思啊。
刚才暮离这么问他，他不过是搪塞她的借口而已，借此掩饰心里的不痛快。
虽然一开始他确实是来帮暮离摘荷叶的。
暮离看他俊脸清冷，却又气鼓鼓的样子，拿手戳了一下他的脸，惹来陈萧一记冷眼。
暮离根本不怕，笑嘻嘻道：“吃醋了？”
陈萧别开脸不理她。
暮离笑看他傲娇样，走到荷花边，边摘荷叶边淡淡道：“我们这儿的风俗就是这样，别人不会因为看见你没穿鞋子就说要娶你回家的傻话，风气就是这样，没什么大惊小怪的。”
陈萧还是不说话。
脸色却比刚才好看一点了，但还是没有完全消气，还跟自己置气呢。
“还气着呢？”暮离挑眉，把摘掉的几个荷叶递给陈萧。
陈萧接过，乖乖地跟在她身边。
暮离突然惊讶道：“你该不会是因为那次在河里抓鱼见过我的脚丫，所以才对我与众不同的吧？”
她突然想起陈萧对她的好……
如果真是因为看见了她的脚丫才会这样，她能打爆他的头。
陈萧摘荷花的手一顿，冷眼睨她：“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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