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疯批
看热闹的村民很快就闻声过来了。
不一会儿就把暮离和周氏圈了起来。
人群中间的二人倒在地上，厮打一团。
二人披头散发，脸上一片脏污，看不清谁是谁。
有人正犹豫着要不要上前拉架，就被一个小孩子挤到一边去了。
“坏人！你放开我姐！”
小暮玄嘶吼道，举着萧大郎送他的红缨长枪就往周氏的脊背上招呼。
周氏被打的嗷嗷直叫，忙不迭地松开暮离的脖子，从她身上下来，反手就去打小暮玄。
小暮玄溜得贼快，周氏扑了个空，险些摔个狗啃泥。
“你个王八羔子，居然敢打老娘？”
“你们全家人没一个好东西！”
周氏骂骂咧咧，追着小暮玄就要打他。
这时，人群中有人认出来这个肿成猪头脸的人竟然是周氏。
周氏望着乌泱泱的人群，突然滑坐在地上，边捶地边哭嚎。
她指着自己的猪脸，哭得那叫一个伤心欲绝。
“乡亲们，你们快来看看啊，我脸上的伤全是阿离打的，她心肠歹毒的狠啊，刚才就想要了我的命，要不是你们及时赶过来，我就死命一条了啊。”
“你胡说！”小暮玄愤愤然道：“我姐才不会无缘无故地打人呢，肯定是你惹她生气了才会这样！”
周氏在那扯着嗓子眼的哭天抢地。
村民们看她脸上鼻青脸肿的，又看暮离脸上除了一道浅显的红痕外，再无其他伤痕，有人便看不过去了。
“阿离，周氏再怎么说也是你的长辈，你怎么能动手打她呢？”
其他人也跟着附和，纷纷指责起暮离来。
暮离冷眼看着周氏卖力的表演。
她本不想把事情闹大，也不喜把自己当成猴儿一样被村民围观指指点点，但周氏确实嘴欠，几次三番地与人散播恶言，辱她名声，骂她狐狸精，勾|引男人，这让她以后在平安村怎么做人？
面对众人的指责，暮离不卑不亢道：“各位乡亲们，打人确实不对，我给大家树立了一个不好的榜样，在此向大家说声抱歉。”
“不过——”
她话锋一转，冷冷地睨了周氏一眼：“周婶娘为老不尊，在村子里到处散播辱没我名声的污言秽语，不知道我为人的人，听了周婶娘的话，他们对我该作何想法？”
“我一个未出阁的黄花大闺女日后还怎么做人？还要不要嫁人了？”
周氏怒容满面：“你胡说！”
“你哪只耳朵听见我骂你了？明明是你自己嘴里吃了屎，嫉妒我家小昭长得漂亮，你怀恨在心，到处散播辱没我家小昭名声的言论，我气不过，才说你两句，你就跟我一蹦三尺高，张嘴就骂我。”
周氏长了一张能说会道的嘴，白的能给你说成黑的，黑的能给你说成白的。
舆论一边倒地支持周氏，围观的村民齐刷刷地看向她。
显然是认同了周氏的说法。
薛小昭美艳妩媚，确实有让别人羡慕嫉妒的份儿。
但这些人里面不包括她暮离。
“快让开！让开！”
“薛涛和暮老头来了。”
人群顿时向两边散开，留出中间一条路。
暮青扶着暮老头走了进来。
周氏看见薛涛，顿时嚎啕大哭。
“当家的，你要为我做主啊。”
薛小昭见到周氏脸上的伤后，大惊，捂着嘴就泪流满面。
“娘，你这是怎么了？”
“是谁打的你？”
周氏和薛小昭抱头痛哭。
薛涛看见自家婆娘被打得连亲娘都快认不出了，脸色铁青，不过他并没有急着质问暮离，而是询问周氏发生了什么事。
周氏便把刚才说与乡亲们听的添油加醋地又说了一遍给薛涛。
薛涛越听脸色越黑。
薛小昭气得浑身发抖，她紧咬贝齿，模样楚楚可怜，羞愤至极道。
“阿离，一个人的美貌是天生的，我知道你羡慕我，但是我没想到你居然会在背后对我恶语相向，还说些粗言粗语的话毁我名声，你这是要把我往死路上逼，我以后还有什么颜面活在这世上？”
说着，薛小昭就难过的掩面痛哭起来。
薛小昭三言两语就把话题的矛头对向暮离了。
不仅言语间讽刺暮离长得丑，还给她冠上了嫉妒心重的帽子。
要知道，在大周朝，最忌讳女人嫉妒心重了。
一旦嫉妒心重，家庭就不和睦。
这样一来，凡是个正常人家的男子不会再生出求娶暮离的心思来。
暮老头铁青着脸。
他闺女什么为人，他这个当爹的可以用人头担保。
阿离不会无缘无故地与人起冲突。
暮青攥紧拳头，额头上青筋暴起，看着妹妹满是血痕、都快肿成包子的两只手，眸底酝酿起狂风暴雨，一不注意便会爆发。
暮离静静地看着这对母女的表演，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踩着慢悠悠的步子在薛小昭面前停下，抬手捏住她的下巴。
薛小昭被迫仰头看她。
暮离左看看，右看看，“啧”了一声，“确实是个美人胚子。”
薛小昭怒瞪美眸。
“连生起气来都这么好看。”
薛小昭秀眉紧蹙，看向暮离的一双眼睛湿漉漉的，妩媚的脸上带着恐惧和害怕，“你……你想做什么？”
“别打我！”
暮离挠头的动作一顿，挑起一边眉毛疑惑不解地看着受惊的薛小昭。
那小模样可怜极了。
饶是暮离个姑娘家，也起了恻隐之心。
“求求你不要打我，我求求你了。”
薛小昭哭得梨花带雨。
暮离却觉得莫名其妙。
她不过是头皮痒痒，挠了下头而已。
“阿离，有话好好说，你先松开小昭好不好？”
“婶娘求你了。”
周氏声泪俱下。
“嗯？”暮离被她俩给整糊涂了。
刚才还是恨不得吃了她的样子，怎地突然转了性子？
装起柔弱可怜来了。
搞得她就跟个大恶人似的。
不过很快，她就想明白了周氏和薛小昭前后的变化了。
暮离冷笑一声。
原来这是在陈公子面前装可怜、博同情呢。
暮离突然前倾身子，用只有她们三个能听到的声音，戏谑道：“我帮你们一把好不好？”
周氏和薛小昭听得云里雾里，不明白暮离是什么意思。
“你要做什么？”
薛小昭颤抖着声音，看着嘴角噙笑的暮离拉着自己的手腕，她想挣脱，却发现自己挣脱不了。
暮离眨了眨眼睛，一副天真无辜状：“我在帮你们呀。”
话音落下的同时，只听“咔嚓”一声，紧接着一道歇斯底里的惨叫划破夜空，回荡在每个人的耳边，久久没有散去。
周氏脸色骤变，看向面色苍白、虚汗如注的薛小昭，她心里慌乱不安，用力推开了暮离。
薛小昭身子一歪，倒在周氏的怀里。
“你对她做了什么？”
暮离跌坐在地上。
看着面色苍白如纸的薛小昭，薛涛一时间手足无措，“闺女，你……你怎么了？”
暮离拍拍手上的泥土，笑的人畜无害，“我在帮你们呀。”
“你们不是想让陈公子对我印象不好嘛，看我多体贴入微，就顺手帮了你们一把。”
薛涛哆嗦着双手，双目猩红，怒问：“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
暮离作无辜状，用谈论天气一样的语气云淡风轻道：“卸了一条胳膊而已。”
这下在场的所有人都震惊了。
混在人群中看热闹的卫颜，瞳孔剧震，不敢相信地看向唇边挂着浅笑的暮离，她虽骄纵跋扈，在宫中也杀过不少奴才，也处罚过不少奴才，但她从来没有一次在现场观摩过。
今天，是第一次。
暮离长着一张清纯无害的脸，任谁都想不到她会笑着卸掉别人的一条胳膊。
卫颜明显被吓得不轻。
“你个疯子！我要杀了你！”
周氏发疯似的要扑上来。
暮离漫不经心地直起身，脸上挂的笑容骤然消失，声音不带有一丝温度的道：“周婶娘，这次算是给你们个教训，日后若是再让我听到不该听到的话，我就不会这么手下留情了。”
众人都对周氏说了什么产生了好奇。
而知晓真相的李婶子却被吓得面色惨白。
“对了，忘了提醒你们一件事。”暮离微笑道：“我老师是平安村的大夫，我以后也会是平安村的大夫，所以，你懂的。”
暮离故意说了一半。
剩下一半的意思，大家用脚指头想也能想出来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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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儿就把暮离和周氏圈了起来。
人群中间的二人倒在地上，厮打一团。
二人披头散发，脸上一片脏污，看不清谁是谁。
有人正犹豫着要不要上前拉架，就被一个小孩子挤到一边去了。
“坏人！你放开我姐！”
小暮玄嘶吼道，举着萧大郎送他的红缨长枪就往周氏的脊背上招呼。
周氏被打的嗷嗷直叫，忙不迭地松开暮离的脖子，从她身上下来，反手就去打小暮玄。
小暮玄溜得贼快，周氏扑了个空，险些摔个狗啃泥。
“你个王八羔子，居然敢打老娘？”
“你们全家人没一个好东西！”
周氏骂骂咧咧，追着小暮玄就要打他。
这时，人群中有人认出来这个肿成猪头脸的人竟然是周氏。
周氏望着乌泱泱的人群，突然滑坐在地上，边捶地边哭嚎。
她指着自己的猪脸，哭得那叫一个伤心欲绝。
“乡亲们，你们快来看看啊，我脸上的伤全是阿离打的，她心肠歹毒的狠啊，刚才就想要了我的命，要不是你们及时赶过来，我就死命一条了啊。”
“你胡说！”小暮玄愤愤然道：“我姐才不会无缘无故地打人呢，肯定是你惹她生气了才会这样！”
周氏在那扯着嗓子眼的哭天抢地。
村民们看她脸上鼻青脸肿的，又看暮离脸上除了一道浅显的红痕外，再无其他伤痕，有人便看不过去了。
“阿离，周氏再怎么说也是你的长辈，你怎么能动手打她呢？”
其他人也跟着附和，纷纷指责起暮离来。
暮离冷眼看着周氏卖力的表演。
她本不想把事情闹大，也不喜把自己当成猴儿一样被村民围观指指点点，但周氏确实嘴欠，几次三番地与人散播恶言，辱她名声，骂她狐狸精，勾|引男人，这让她以后在平安村怎么做人？
面对众人的指责，暮离不卑不亢道：“各位乡亲们，打人确实不对，我给大家树立了一个不好的榜样，在此向大家说声抱歉。”
“不过——”
她话锋一转，冷冷地睨了周氏一眼：“周婶娘为老不尊，在村子里到处散播辱没我名声的污言秽语，不知道我为人的人，听了周婶娘的话，他们对我该作何想法？”
“我一个未出阁的黄花大闺女日后还怎么做人？还要不要嫁人了？”
周氏怒容满面：“你胡说！”
“你哪只耳朵听见我骂你了？明明是你自己嘴里吃了屎，嫉妒我家小昭长得漂亮，你怀恨在心，到处散播辱没我家小昭名声的言论，我气不过，才说你两句，你就跟我一蹦三尺高，张嘴就骂我。”
周氏长了一张能说会道的嘴，白的能给你说成黑的，黑的能给你说成白的。
舆论一边倒地支持周氏，围观的村民齐刷刷地看向她。
显然是认同了周氏的说法。
薛小昭美艳妩媚，确实有让别人羡慕嫉妒的份儿。
但这些人里面不包括她暮离。
“快让开！让开！”
“薛涛和暮老头来了。”
人群顿时向两边散开，留出中间一条路。
暮青扶着暮老头走了进来。
周氏看见薛涛，顿时嚎啕大哭。
“当家的，你要为我做主啊。”
薛小昭见到周氏脸上的伤后，大惊，捂着嘴就泪流满面。
“娘，你这是怎么了？”
“是谁打的你？”
周氏和薛小昭抱头痛哭。
薛涛看见自家婆娘被打得连亲娘都快认不出了，脸色铁青，不过他并没有急着质问暮离，而是询问周氏发生了什么事。
周氏便把刚才说与乡亲们听的添油加醋地又说了一遍给薛涛。
薛涛越听脸色越黑。
薛小昭气得浑身发抖，她紧咬贝齿，模样楚楚可怜，羞愤至极道。
“阿离，一个人的美貌是天生的，我知道你羡慕我，但是我没想到你居然会在背后对我恶语相向，还说些粗言粗语的话毁我名声，你这是要把我往死路上逼，我以后还有什么颜面活在这世上？”
说着，薛小昭就难过的掩面痛哭起来。
薛小昭三言两语就把话题的矛头对向暮离了。
不仅言语间讽刺暮离长得丑，还给她冠上了嫉妒心重的帽子。
要知道，在大周朝，最忌讳女人嫉妒心重了。
一旦嫉妒心重，家庭就不和睦。
这样一来，凡是个正常人家的男子不会再生出求娶暮离的心思来。
暮老头铁青着脸。
他闺女什么为人，他这个当爹的可以用人头担保。
阿离不会无缘无故地与人起冲突。
暮青攥紧拳头，额头上青筋暴起，看着妹妹满是血痕、都快肿成包子的两只手，眸底酝酿起狂风暴雨，一不注意便会爆发。
暮离静静地看着这对母女的表演，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踩着慢悠悠的步子在薛小昭面前停下，抬手捏住她的下巴。
薛小昭被迫仰头看她。
暮离左看看，右看看，“啧”了一声，“确实是个美人胚子。”
薛小昭怒瞪美眸。
“连生起气来都这么好看。”
薛小昭秀眉紧蹙，看向暮离的一双眼睛湿漉漉的，妩媚的脸上带着恐惧和害怕，“你……你想做什么？”
“别打我！”
暮离挠头的动作一顿，挑起一边眉毛疑惑不解地看着受惊的薛小昭。
那小模样可怜极了。
饶是暮离个姑娘家，也起了恻隐之心。
“求求你不要打我，我求求你了。”
薛小昭哭得梨花带雨。
暮离却觉得莫名其妙。
她不过是头皮痒痒，挠了下头而已。
“阿离，有话好好说，你先松开小昭好不好？”
“婶娘求你了。”
周氏声泪俱下。
“嗯？”暮离被她俩给整糊涂了。
刚才还是恨不得吃了她的样子，怎地突然转了性子？
装起柔弱可怜来了。
搞得她就跟个大恶人似的。
不过很快，她就想明白了周氏和薛小昭前后的变化了。
暮离冷笑一声。
原来这是在陈公子面前装可怜、博同情呢。
暮离突然前倾身子，用只有她们三个能听到的声音，戏谑道：“我帮你们一把好不好？”
周氏和薛小昭听得云里雾里，不明白暮离是什么意思。
“你要做什么？”
薛小昭颤抖着声音，看着嘴角噙笑的暮离拉着自己的手腕，她想挣脱，却发现自己挣脱不了。
暮离眨了眨眼睛，一副天真无辜状：“我在帮你们呀。”
话音落下的同时，只听“咔嚓”一声，紧接着一道歇斯底里的惨叫划破夜空，回荡在每个人的耳边，久久没有散去。
周氏脸色骤变，看向面色苍白、虚汗如注的薛小昭，她心里慌乱不安，用力推开了暮离。
薛小昭身子一歪，倒在周氏的怀里。
“你对她做了什么？”
暮离跌坐在地上。
看着面色苍白如纸的薛小昭，薛涛一时间手足无措，“闺女，你……你怎么了？”
暮离拍拍手上的泥土，笑的人畜无害，“我在帮你们呀。”
“你们不是想让陈公子对我印象不好嘛，看我多体贴入微，就顺手帮了你们一把。”
薛涛哆嗦着双手，双目猩红，怒问：“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
暮离作无辜状，用谈论天气一样的语气云淡风轻道：“卸了一条胳膊而已。”
这下在场的所有人都震惊了。
混在人群中看热闹的卫颜，瞳孔剧震，不敢相信地看向唇边挂着浅笑的暮离，她虽骄纵跋扈，在宫中也杀过不少奴才，也处罚过不少奴才，但她从来没有一次在现场观摩过。
今天，是第一次。
暮离长着一张清纯无害的脸，任谁都想不到她会笑着卸掉别人的一条胳膊。
卫颜明显被吓得不轻。
“你个疯子！我要杀了你！”
周氏发疯似的要扑上来。
暮离漫不经心地直起身，脸上挂的笑容骤然消失，声音不带有一丝温度的道：“周婶娘，这次算是给你们个教训，日后若是再让我听到不该听到的话，我就不会这么手下留情了。”
众人都对周氏说了什么产生了好奇。
而知晓真相的李婶子却被吓得面色惨白。
“对了，忘了提醒你们一件事。”暮离微笑道：“我老师是平安村的大夫，我以后也会是平安村的大夫，所以，你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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