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军人记忆
年后，公司还没上班，程曦带着周易寒来到上京，先拜访了陈桦，这个姐姐搂着周易寒又是一顿痛哭。
周易寒的事，所有人都瞒着老爷子，怕他受不了。
陈建章没什么假期概念，哪怕是年三十，最多也就回家吃个年夜饭而已。
陈桦给他打电话，他还是抽出时间来了一趟。
见到周易寒，陈建章那张扑克脸也微微动容，眼睛泛红。
说了一会儿话，陈建章打了个电话，安排好了医院，把医生电话发给程曦。
程曦想起程晴的事儿，就跟陈建章提了一嘴。
陈建章眉头微微一皱，陷入沉思。
陈桦是个急脾气，火气直冒：“这些狗东西，上梁不正下梁歪，都是一丘之貉，整天都是男盗女娼那一套东西……”
陈建章打断妹妹的话，说：“那个钟瀚我见过一面，不像传闻中那样，在年轻一辈，他算是有些城府的。这件事我觉得没有那么简单，我怕他是知道弟妹妹妹的身份，故意为之。如果是这样，咱们就需要从长计议了。”
“从长计议，从长计议，你天天就知道从长计议，人家都欺侮到咱头上了，你还在从长计议。我不管他有没有什么阴谋，明天我就去他老钟家问问，问问他们还要不要脸？要是他们家大人不管，我不介意替他们教育教育不肖子孙！”陈桦大声道。
“陈桦！你别胡来，你这暴脾气什么时候才能改一改？”陈建章警告道，“这件事我会敲打一下钟家，他们要是不识抬举，咱们再作计较。还有，小寒的事儿，你在老爷子那边别说漏嘴了。”
陈桦气鼓鼓的坐下，难得没有反驳哥哥。
第二天，陈桦亲自陪着程曦和周易寒，来到部队医院，找到昨天打好招呼的专家，给周易寒做了全面检查。
陈桦要忙生意上的事，就打电话叫了父亲的一个手下来帮忙，谁知道朱雨龙正好在旁边，就抢过电话，自告奋勇要来帮忙。
朱雨龙还带来了一个人，潘珏。
周易寒这一枪是替潘珏挨的，他是潘珏的救命恩人。
潘珏因为身份，任务结束后就随队回了基地，连看一眼都没机会。
“嫂子！”
俩人见到程曦，齐刷刷地叫了一声。
程曦点点头，看俩人眼睛通红，忍不住也两眼雾气。
“嫂子，我把我俩电话给你，以后你有什么事，尽管开口！”朱雨龙军人作风，不会说什么劝慰的话，只能许下未必管用的诺言。
他们的电话，基本上十打九不通。
但这又不是说他们在耍嘴皮子，从内心来讲，他们是诚心诚意的想帮忙！
“嫂子，寒哥是我的救命恩人，我这条命就是寒哥给的，你要有什么事儿，只管说话！”
潘珏有些腼腆，在程曦这样美女面前，有些脸红。
程曦微微颔首：“谢谢你们，心意我带他领了。”
三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一会儿，周易寒和专家一起走了出来。
程曦迎上去，专家拿着一张片子，对着灯光指给她，解释道：“程女士，你看这是弹头位置，从目前来看，子弹被卡的位置，骨头又合拢的更严密，如果没有意外，不会有生命影响。但是，弹头位置太过特殊，压迫了额叶和枕叶部分区域，智商应该会一直保持现在状态，不会有太大改善。”
“就不能做手术吗？”程曦热切地问。
“我个人观点，手术风险太大，保持现状是最好的选择。”
专家的话，彻底打破程曦的奢望，在朱雨龙和潘珏的陪同下，默然地走出了医院。
朱雨龙提议说：“嫂子，要不这样，咱们去我们基地转一圈，说不定寒哥会想起什么呢？”
程曦抬头，也觉得这话有道理，就同意了。
“龙焱”基地，一般人肯定进不来，哪怕是朱雨龙开着基地的车，进大门时，也被岗哨查了一遍。
朱雨龙跟哨兵说了半天，哨兵请示了领导才放行。
车进了基地，开了几分钟，停了下来。
几人下车，潘珏走在前面带路，朱雨龙给程曦讲解基地内的情况。
周易寒一下车就被吸引了，基地里的一切，他都感到很新奇。
各式战车、训练器材，只要是他看到的，都会跑过去动手摸摸，拍拍，或者爬上去玩玩。
来到训练场，周易寒突然停了下来，看着一队队正在紧张的训练士兵发呆。
程曦有些奇怪，同时又有些激动，因为这是她第一次从周易寒的目光里看到了不一样的东西。
难道他真的想起了什么东西？
周易寒看了一会儿，扭头看一眼程曦，手指着训练场不动。
朱雨龙挥了一下手，负责训练的军官跑了过来。
朱雨龙跟他交代两句，军官跑过去，不一会儿，把训练场上所有人集中起来，列队站在周易寒他们跟前。
集合完毕，军官跑过来，敬个礼，大声道：“首长同志，队伍集合完毕，请指示！”
朱雨龙回礼：“立正！稍息！”
两百多名新兵，齐刷刷完成动作，个个笔挺挺地站在那里，犹如一排排挺立的小白杨。
“向老兵，敬~~~~礼~~~~”
随着朱雨龙声音落下，所有士兵又齐刷刷敬了个军礼。
程曦惊呆了！
周易寒竟然面向士兵，也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同志们好！”
“首长好！”
“同志们辛苦了！”
“为人民服务！”
一切都是那么自然。
这一瞬间，周易寒的病好像全好了！
然而，几个人还没高兴几分钟，队伍解散后，周易寒又变得呆傻起来。
难道军人记忆已经深入了他的骨髓？
难道这一切都是发自他的本能？
所有人都觉得有些太不可思议！
程曦有些兴奋，赶紧告别朱雨龙等人，带着周易寒再次回到医院，找到那个专家，把他在部队的表现，告诉了专家。
专家也大为惊奇，同样觉得不可思议。
专家又把这种情况和科室其它同事做了讨论，大家各抒己见，最终也没有一个统一的结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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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易寒的事，所有人都瞒着老爷子，怕他受不了。
陈建章没什么假期概念，哪怕是年三十，最多也就回家吃个年夜饭而已。
陈桦给他打电话，他还是抽出时间来了一趟。
见到周易寒，陈建章那张扑克脸也微微动容，眼睛泛红。
说了一会儿话，陈建章打了个电话，安排好了医院，把医生电话发给程曦。
程曦想起程晴的事儿，就跟陈建章提了一嘴。
陈建章眉头微微一皱，陷入沉思。
陈桦是个急脾气，火气直冒：“这些狗东西，上梁不正下梁歪，都是一丘之貉，整天都是男盗女娼那一套东西……”
陈建章打断妹妹的话，说：“那个钟瀚我见过一面，不像传闻中那样，在年轻一辈，他算是有些城府的。这件事我觉得没有那么简单，我怕他是知道弟妹妹妹的身份，故意为之。如果是这样，咱们就需要从长计议了。”
“从长计议，从长计议，你天天就知道从长计议，人家都欺侮到咱头上了，你还在从长计议。我不管他有没有什么阴谋，明天我就去他老钟家问问，问问他们还要不要脸？要是他们家大人不管，我不介意替他们教育教育不肖子孙！”陈桦大声道。
“陈桦！你别胡来，你这暴脾气什么时候才能改一改？”陈建章警告道，“这件事我会敲打一下钟家，他们要是不识抬举，咱们再作计较。还有，小寒的事儿，你在老爷子那边别说漏嘴了。”
陈桦气鼓鼓的坐下，难得没有反驳哥哥。
第二天，陈桦亲自陪着程曦和周易寒，来到部队医院，找到昨天打好招呼的专家，给周易寒做了全面检查。
陈桦要忙生意上的事，就打电话叫了父亲的一个手下来帮忙，谁知道朱雨龙正好在旁边，就抢过电话，自告奋勇要来帮忙。
朱雨龙还带来了一个人，潘珏。
周易寒这一枪是替潘珏挨的，他是潘珏的救命恩人。
潘珏因为身份，任务结束后就随队回了基地，连看一眼都没机会。
“嫂子！”
俩人见到程曦，齐刷刷地叫了一声。
程曦点点头，看俩人眼睛通红，忍不住也两眼雾气。
“嫂子，我把我俩电话给你，以后你有什么事，尽管开口！”朱雨龙军人作风，不会说什么劝慰的话，只能许下未必管用的诺言。
他们的电话，基本上十打九不通。
但这又不是说他们在耍嘴皮子，从内心来讲，他们是诚心诚意的想帮忙！
“嫂子，寒哥是我的救命恩人，我这条命就是寒哥给的，你要有什么事儿，只管说话！”
潘珏有些腼腆，在程曦这样美女面前，有些脸红。
程曦微微颔首：“谢谢你们，心意我带他领了。”
三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一会儿，周易寒和专家一起走了出来。
程曦迎上去，专家拿着一张片子，对着灯光指给她，解释道：“程女士，你看这是弹头位置，从目前来看，子弹被卡的位置，骨头又合拢的更严密，如果没有意外，不会有生命影响。但是，弹头位置太过特殊，压迫了额叶和枕叶部分区域，智商应该会一直保持现在状态，不会有太大改善。”
“就不能做手术吗？”程曦热切地问。
“我个人观点，手术风险太大，保持现状是最好的选择。”
专家的话，彻底打破程曦的奢望，在朱雨龙和潘珏的陪同下，默然地走出了医院。
朱雨龙提议说：“嫂子，要不这样，咱们去我们基地转一圈，说不定寒哥会想起什么呢？”
程曦抬头，也觉得这话有道理，就同意了。
“龙焱”基地，一般人肯定进不来，哪怕是朱雨龙开着基地的车，进大门时，也被岗哨查了一遍。
朱雨龙跟哨兵说了半天，哨兵请示了领导才放行。
车进了基地，开了几分钟，停了下来。
几人下车，潘珏走在前面带路，朱雨龙给程曦讲解基地内的情况。
周易寒一下车就被吸引了，基地里的一切，他都感到很新奇。
各式战车、训练器材，只要是他看到的，都会跑过去动手摸摸，拍拍，或者爬上去玩玩。
来到训练场，周易寒突然停了下来，看着一队队正在紧张的训练士兵发呆。
程曦有些奇怪，同时又有些激动，因为这是她第一次从周易寒的目光里看到了不一样的东西。
难道他真的想起了什么东西？
周易寒看了一会儿，扭头看一眼程曦，手指着训练场不动。
朱雨龙挥了一下手，负责训练的军官跑了过来。
朱雨龙跟他交代两句，军官跑过去，不一会儿，把训练场上所有人集中起来，列队站在周易寒他们跟前。
集合完毕，军官跑过来，敬个礼，大声道：“首长同志，队伍集合完毕，请指示！”
朱雨龙回礼：“立正！稍息！”
两百多名新兵，齐刷刷完成动作，个个笔挺挺地站在那里，犹如一排排挺立的小白杨。
“向老兵，敬~~~~礼~~~~”
随着朱雨龙声音落下，所有士兵又齐刷刷敬了个军礼。
程曦惊呆了！
周易寒竟然面向士兵，也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同志们好！”
“首长好！”
“同志们辛苦了！”
“为人民服务！”
一切都是那么自然。
这一瞬间，周易寒的病好像全好了！
然而，几个人还没高兴几分钟，队伍解散后，周易寒又变得呆傻起来。
难道军人记忆已经深入了他的骨髓？
难道这一切都是发自他的本能？
所有人都觉得有些太不可思议！
程曦有些兴奋，赶紧告别朱雨龙等人，带着周易寒再次回到医院，找到那个专家，把他在部队的表现，告诉了专家。
专家也大为惊奇，同样觉得不可思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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