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将军府的马车穿过京……_嫁给残疾反派后我每天都在变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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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将军府的马车穿过京……

  将军府的马车穿过京城最繁华之一的街道。

  姜眠在车上闲呆许久,还用了两块临行时冬杏备下的点心,一时口干舌燥。

  街市上人潮来往,店肆小摊入目皆是,几家大的酒楼茶馆中宾客进出不止,食物的香气招摇,不断窜入鼻间。

  姜眠在将军府时没感觉,一出来倒是将腹中的馋虫勾出了。她上回和沈执前来,支持了顿午饭,连此行目的也未施半分,便被他拉回了府。

  便是再有可能,她定然不能再与这乏味至极的男人出游!

  说到底,这绘于古书画卷之中的京都盛况,她来此多时,直至今日,才头次有机会见识。

  冬杏看着姜眠欲言又止,想了又想,还是为她递了块素色面纱,张口道:“便快到了,夫人待会儿在下去,不若将面纱用上……”

  姜眠垂眼去看那块面纱,摇头:“不必,没什么好遮遮掩掩的。”

  她知道冬杏这是为她好,不想让她承受京城中的流言蜚语,但若是她遮着拦着,连自己这关都过不去,到时被旁人拆穿,反倒更会惹人笑话。

  “吁——”

  驾车的车夫忽地拉马,“夫人,前面有架马车和我们对上了。”

  这街道可容纳不下两架马车同时过去。

  冬杏掀帘探头出去,果然见前方的马车拦路,她回头,“夫人,如何是好?”

  “让她们先行吧。”

  姜眠吩咐她,一点小事,她又不是出来打架的,让让对方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话刚落音,便听见前面那架马车内,有个女子的声音传至耳中,清清冷冷:“前面的,你们过去吧。”

  这声音干脆得很,似乎还带了两分嫌弃,不似世家女子的温和有礼。

  而说话间,那人的车夫将马车撤到了偏右的地方。

  姜眠眉头微挑,生出两分兴趣来,也不矫情,一如她所回,“那便多谢姑娘。”

  二人反向穿过,不多时,姜眠下了马车。

  “冬杏,这边可有好玩儿的?”

  “有的,夫人可要随奴婢来转转?”

  姜眠踮脚而望,兴致冲冲随她而去,不多时便寻了一堆吃食,刘氏铺子的桃心酥、自个上手捏的糖人儿、还饮了些别具特色的花茶。

  衣阁、脂粉、首饰铺子,这些少不了女人的地方姜眠一个也没少逛,添置的许多东西皆交由跟随的两个侍卫手中。

  来往与姜眠几人擦身的人不在少数,她心中是意外的,在外那些说的难听的人竟一个也未遇上。

  她脸上占了半边脸,有如粉色胎记一般的痕迹,确实会引来不少人的注意,但大多数人至多会多看几眼,在那些女儿家居多的铺子时,偶有女子与身旁同伴附耳交谈。

  至于那些嘲讽、嫌恶的眼色,倒是未遇上。

  不是说她貌丑难忍之事在京城热闹得很?这些人当中应当不乏有笑话过的,怎么遇到正主在场,素质就都变好了?

  姜眠挑了挑眉,惊讶之余,去了处说书的茶楼歇歇脚,这一去,终于听着那番以她为中心,闹得“沸扬”的一番话。

  “夫人可是来听书的,您这边请!”

  茶楼中,小厮满面带笑地将她们引进去,“我们这说书的先生在京城那可是居一的位置,今日您来的巧,说的这则是新编的‘姜氏女’,您进去正好能听个新鲜!”

  “你……大胆!”

  那声姜氏女一出,冬杏便变了脸色,谁知这茶楼如此大胆,编台本竟编排到了夫人身上!

  姜眠拦住了她,瞧了眼丝毫认不出正主来的小厮,轻笑,“冬杏,我们今日就听这个。”

  正值说书先生说到冲突,嘴边抑扬顿挫,“洞房花烛夜,烛影凄凄,只见那大床边,红盖头自新娘头上滑落,露出一张残面,她对那缩在床脚的瘫痪夫君,诡笑连连,道,‘夫君,妾身伺候您更衣’……”忽地,他手中醒木一拍,铿锵有力:“诸位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台下众人刚听至兴头处,说书人戛然而止,久久未能从话音中醒过神,一时不满,高呼:“说书的,这回便完了?你们这茶楼忒会做生意!”

  “就是!赶紧的,接着讲的是些什么,你与我说个明白。”

  场子下有人麻利在宾客中游走,收赏银。

  任他们说何,台上的说书人就是屏了音,一声不出,抬起茶轻啜。

  这赏银若是收不足,这张嘴可就难张了。

  他们听得意犹未尽,又不想出钱,只得与身边人七嘴八舌,谈笑不止。

  不知是在笑这评书内容,还是其他。

  “夫人……”冬杏窝红着眼,看着那书人,咬牙切齿。

  姜眠拍拍冬杏的手,示意她宽心,又拉她往人少之处走。

  她们去了二楼,比起这下面,上面环境更为雅致,每桌设屏扇相隔。

  隔得住人,却隔不住声,方落座,邻桌两个男人传来的声音不可谓不刺耳。

  “你说,如今这沈大将军权位也恢复了,还没把这姜氏女一封休书休了,大晚上看到这么一张脸,不得吓个半死?”

  “我哪知?莫不是这沈执癖好别致,就爱这样的。”

  “不尽然吧。男子谁不爱美貌,大将军不也是凡夫俗子?”

  这个声音说到最后带了两声淫.笑,“怕不是是姜氏女功夫了得,别有滋味,才勾得他下不来床!”

  姜眠本还觉得渴,然而执起的茶杯一口未动。

  不止是冬杏,连带两个将军府侍卫脸色也已是难看至极。

  姜眠未想到,除了攻击她容貌,竟有人还能揣测出这样肮脏的想法。

  果然天下之人,无奇不有。

  她将茶杯放下,“抓出来。”

  这两个侍卫既随她出来,便全供姜眠差遣,得令后即刻过去,想将屏扇后的两人提了出来。

  未及动手,茶杯打在地上的声音霹雳啪啦,伴着反抗的人声和鞭声,闹出了不小动静。

  两个男人还不知自己犯了何事,看着面前之人,“你个女人是谁?“

  女人未答,凌空的一道鞭声。

  “啊!竟敢抽我?住手!!”

  “嘴脏,故弄玄虚,抽得就是你们。”女人的声音掺着怒,话止,又是“哗”一道鞭声。

  “你可知我是谁,我爹是……啊!”

  “你爹那点官品,还是别拿出到我面前丢人现眼了!”

  伴随着桌子倒地的声音,女子不留脸面地嘲弄。

  姜眠瞳孔一震,寻声而去,看见个手执长鞭的红衣女子,两个抱头鼠窜不得的男人。

  “姑娘侠肝义胆!但还请将人交由我们处置。”姜眠忙出声制止。

  红衣女子停了鞭,高挑的眉在姜眠脸上来回巡视,半晌道:“是你?”

  “是。”

  姜眠应声,她自然听得出,这位便是方才马车上,让她先行的女子。48.四十八“带我去将军府。”……

  茶楼一层的人纷纷向上望,因为这动静惊恐不以,还有些要瞧好戏的,一概竖起耳朵听。

  “发生了何事?”

  匆匆来了茶楼的管事,劝阻的话还未说出,他一看在场几人,怕都是惹不起的,丧着脸:“几位息怒,息怒!”

  红衣女子理也不理,未分给他一个眼色,而是毫无避讳,神色不变地往姜眠脸上瞥。

  手中的软鞭材质上好,便是静静垂在地面,也如同它的主人一般,蕴含了某种力量,柔韧相结。

  她垂下眸,不动声色整下衣袖,声音平淡,“交由你?你是何人?”

  “自然是将军府中的。”姜眠避及了身份,看着女子淡笑,“这两个男子,还望女侠给我们一个机会,好让我们正正这将军府名声。”

  “哦?”

  红衣女子方才还觉得意趣阑珊,这会儿眉眼处倒是堆出几分兴趣来,“将军府上的人,真有意思。”

  她抬起的墨洗般的眼眸,上下打量了几眼姜眠,像似得出了什么结论,却未拆穿:“看来这传言是有几分离谱了,那便有劳夫人,将这两个带去处置了吧。”

  “多谢。”姜眠偏了下下巴,冲身后的两个侍卫示意,“去吧。”

  二人当即上前,将那两个男人压住。

  那两个男子听见将军府的名头,相视一眼,同时出现了几分慌乱,挣扎起来:“什么将军府的人?怕不是拿将军府的名头来诓骗我们!”

  他们自然不信有这般巧合,说两嘴话都能被将军府的人听到,何况面前这个女人看穿戴便知是个主子,而这京城何人不知,沈执反咬了定北侯府一口之后才分出的,如今这将军府只有沈执和姜氏女两个正经主子。

  同朝官员羡慕有之,嫉妒有之,还有一类,虽说只敢在嘴下私谈,却是带有浓郁辱人意味的,用姜氏女不鄙,作为攻击沈执的手段。

  至于这姜氏女一张脸如何疤痕纵爬,他们不得而知,总归转的这般广,不会是空穴来风。

  至于眼前这位,怎的脸上也有东西?似疤不是疤,虽说不上丑,但他们可从未听说,将军府有这么一号人物。

  谁知是不是来搅混水的?

  “满口污言秽语,我便是要对你们如何又能怎样。”姜眠对那二人觉得好笑,“自己不认得,又怎知我非将军府之人?”

  红衣女子脸上难得浮出一抹认可,闲适着倚在一旁的屏扇,“你们放肆言论之前尚且不知对方是何相貌,为何能够说得如此起劲?”

  男人面色微变,心中齐齐冒出一个想法,这话是什么意思?

  女子继续轻嗤,“便是连正主站在跟前也认不出,不觉得可笑?”

  两个男人猝而脸色大变,正、正主?

  他们齐齐往姜眠脸上望去,转瞬又被压在他们身后的手摁下头。

  姜氏女?

  其中一个一脸难以置信,呼道:“怎可能!分明、分明不是这样的……”

  姜眠若有所思摸了摸脸蛋,微微苦恼,“实在不好意思,让你失望了。”

  她说不好意思,脸上却完全没有表现半分,反而夹了两分冷意。

  她寻了张凳子坐下,笑眯眯:“那现在也该轮到我与你们清算清算了吧?我倒是无所谓,可你们将我夫君也骂了进去,这侮辱当朝大将军之责,我却是不得不计较的……对了,方才听见你爹的名头,一人做事一人当,你们两个不会要回去找做爹的擦屁股吧?”

  姜眠遗憾道:“不过啊,我夫君不一样,他虽年岁比你们小得多,但都是靠自己能坐上高位,容貌有之,地位有之……”

  她上下扫过他们,眼珠子清亮,“确实容易遭人嫉妒。”

  嫉妒?谁、谁嫉妒!

  男子被说得脸又红又臊,又不能说他们是这么想的,喉咙像是堵了口血,声音咬牙切齿:“大庭广众,你要做些什么?”

  “我一个将军夫人,难道会做什么徇私枉法之事?”姜眠佯装惊讶,随即又轻轻笑道,“二位太过担心啦。”反而是这声笑,说得他们内心愈发生寒。

  “送至官府吧,京兆府定能比我会断案。”

  潼关一战损兵五万,虽不是沈执之过,但他是主帅,哪能轻易说没有责任,如今他复位,外头这些人眼睛千双万双盯着,她当然不会自找麻烦。

  可这番公事公办的举动,让他们脸色更难看了似的,生怕她弄出什么鬼把戏。

  “去什么京兆府,不去!死也不去!”

  “你有胆便来打我!来啊!”

  姜眠对这声喊叫着实一惊,怎么还开始主动求打了,反战略改碰瓷不成?

  她脑袋疼,挥挥手:“带他们去京兆府罢。”

  侍卫很快将人带走,路过一楼听书喝茶的一干人等,将他们惊得要掉下巴。

  她站在二楼,俯视而下,只影单身地伸出了手,拍了几下,将他们的注意力重新聚在自己身上。

  声声缓慢入耳,她微微一笑:“我乃将军府大将军沈执之妻,今日之事……想来众位将事情听去了七八分,诸位有鼻有眼,便是将事情传出去,也必然不会失之偏差,便是有,也定不会比这些时日京城中所传来的离奇。”

  “女子清誉最是要紧,请在座诸位坐个见证,若是再见着那坏我名声之人,将此人姓甚名谁道与将军府,赏。”

  她这话意思有三层。

  一是今日之事众目睽睽,与旁人说休忒曲解其意,偏个十万八千里。

  二是既已经见她真容,那该知他们所听有误,好好把脑子里的水过一过。

  三是他们今日与她冲突一笔勾销,若是今后有人再胡言,可举报索赏。

  若是在她得以依靠获取情绪值恢复容颜的模样,他们所传之言却然相差不大,可如今她的脸已然恢复了七八分,这流言却在此时爆发。

  能传起来的因由,姜眠只能想到一种。

  从茶楼出来,姜眠正巧见方才的红衣女子走在前端,连忙拦下:“还未知姑娘名讳,也好来日还今日之恩。”

  这个人与她有缘,姜眠对她好感颇多。

  红衣女子此刻收了鞭,相比在茶楼少了几分凌厉,眉眼都柔和不少。

  “萧明毓。”

  萧?国姓萧?

  姜眠费劲脑力思索这号人物,想起来她是先帝最小的女儿,长年居住京城外皇家行宫,她未下降,然而身边面首无数。

  姜眠有些怔,实在看不出眼前这样女人身旁会男宠绕怀。

  “何须来日。”

  “什么?”

  “你说欠下的恩情。”

  萧明毓语气淡淡,“若是心诚,那便今日还吧。”

  “带我去将军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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