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姜眠拉下了男人的脑袋,……_嫁给残疾反派后我每天都在变美
笔趣阁 > 嫁给残疾反派后我每天都在变美 > 第49章 姜眠拉下了男人的脑袋,……
字体:      护眼 关灯

第49章 姜眠拉下了男人的脑袋,……

  京城的另一条街市,两匹骏马飞驰而过,停于一家酒楼门前。

  衣袂翻卷,两道身影齐齐落马。

  “大人要用餐?宿留?”门前奔来的小厮赶紧牵过两匹骏马,满脸笑地对着那二人问候。

  陆清林清秀的面容朝前方的人看去,目露询问之意,见沈执面色如常,视线望着食客来往不断的酒楼,算是默许。

  陆清林转头对那小厮道:“是,你先将马牵去喂食。”

  “好嘞!”

  小厮将马牵去了马厩,交由那处的马夫好生照料。

  这处是京城最大的酒楼,一楼只作寻常食客用处,二楼划成多个雅间,保密性极佳,三楼可供留宿。

  陆清林随他而入,却不知沈执目的何在。

  酒楼布局门道颇为取巧,楼梯往上,却不见所谓雅间,短短一条禅木道恍然有种曲径通幽之感,再入目,便是以某一意象作名的房间。

  鞋履踩在木板上的声音微不可察,似沈执这般常年习武之人,几乎算得上毫无声响。

  待走过清池、苔帘、露华的古木门匾,沈执停在末间的门前,陆清林忍不住抬首一望,那上头所挂的门匾赫然是“蜉蝣”的字样。

  门开,陆清林忍不住往内望去,透过纱帐屏木,可窥见室内几上瑞兽熏烟袅袅。

  走出来两人,其中一位,玄衣上绣着金丝暗纹,触及那人目光,陆清林瞳孔一缩,“四殿下。”

  从将军府门前走至清棠阁的路程当中,姜眠的余光第四次扫过比她步伐稍前的萧明毓。

  这位长公主与当今圣上一母同胞,却小了皇帝将近双十的年岁,如今也不过二十有五。

  这人在姜眠眼中颇为特别,特别之处在于,在沈执原始黑化了的结局当中,萧明毓身为萧家人,萧逸姑母,却并受沈执为祸。

  尽管萧姓当国已被覆灭,她在京外,享受的尊容却持续到了老死。

  因而纵世几时载,世人对她的印象并非萧氏遗孤,而是荒淫无边臭名昭著的妖妇。

  可是……妖妇?

  姜眠悄悄打量这个女人,萧明毓尚处于女子最好的年华,姝色艳明,她的眼与姜眠过去见着的二皇子萧逸有几分影子,像是独属于帝王家的疏离感。

  她的身量与姜眠的差不多,身材也……不,不知是不是萧明毓衣容修身的缘故,身材的曲线分明比姜眠明显许多。

  咳。

  姜眠暗道她前世好歹是科室一枝花,身材可比如今显眼许多。

  “你在看什么?”

  萧明毓微微皱眉,眼光斜去,长睫羽翼般翩跹,似是感受到了她的打量,“怎么,知道我是谁,连表面装装样子也不愿了?”

  她按了按收在腰侧锦囊的鞭子,随意一笑,“京中人对我好像颇有芥蒂。”

  姜眠方想为自己解释一句“不是”,又见身旁的女人微微偏过了脸,入了鬓的眉细长动人,她修长的手抚上鬓发,“不过与我何干。”

  “我生来所拥有的权力财富便是他们无法触及的,妄图影响我——”

  她嘴角弯出一丝嘲讽的弧度,“未免可笑。”

  “你住何处?”她问。

  姜眠一指前方的院子,“清棠阁,便在前方。”

  “喔。”

  萧明毓提步走了过去。步入清棠阁,她狭长的眼略一扫过便认出,“王璇之作,看来他待你还不错?”

  “啊?”姜眠为她突来的一句话弄得没头没脑。

  萧明毓抱着手,唇口微张,“沈执……是吧,是有些能耐。皇家近来,可没因他少乱。”

  姜眠的手心蓦然拽紧。

  未等姜眠出声,她便转了话音,“我乏了,给我收拾个住处?”

  姜眠支使了冬杏去,萧明毓眼皮懒懒一掀,缓缓跟在她身后,真就一副困极的模样。

  姜眠随后进去的时,冬杏正伺候她脱衣。

  红色的外裳褪去,露出萧明毓雪白的中衣,她懒散道:“我睡这榻便好,呆会儿将凝神香点上,准备身衣裳……我与你主子身材相近,便不必大费周章去别处寻了,醒后我要沐浴,记得备水。”

  “好、好的!”

  冬杏迷迷瞪瞪,见萧明毓不咸不淡对她吩咐,脑子绕了几个弯终于清醒:

  这位长公主,看来是真的要在将军府住下。

  姜眠在门外,听萧明毓说了许多,心想此时打搅不宜,正向抬脚迈出去,便被那道淡然的声音叫出了。

  “不是想知道我的事,怎么又要出去?”

  姜眠瞬间顿住了脚。

  薄纱做的屏风遮不住人影,便连姜眠朝那个方向望去,都能看到屏风后的那道娟丽的身影,正往榻上半躺。

  姜眠提裙走进去,看见冬杏,提醒她先出去。

  她将目光放置床上的萧明毓,后者倚在床上,皓腕支着脑袋,她将发髻拆了,墨发披肩,垂落至胸前,此刻不似方才在酒楼那般冷若冰霜,反倒多了几分媚态众生的柔美。

  只是那双眼一如既往的清明。

  萧明毓左手把弄着自己的头发,话音轻得难以捉摸,“过来。”

  姜眠浑身一哆嗦,她怎么觉得这不是在叫自己,而是在召她的男宠?

  她好不容易让自己冷静下来,走至萧明毓面前,问出心底的疑惑,“长公主为何不愿回宫,而是选择呆在这将军府?”

  “哦?”萧明毓眼尾一挑,笑出了声,“是你说的要还本宫恩情,方才还答应的得好好的,如今怎成本宫不愿回宫了?”

  姜眠沉默了一瞬。

  方才萧明毓在屋外说的那番话有些迷惑性,圣上两个皇子、她的两个侄儿间接皆因沈执折了翅,若是旁人听来,保不准以为长公主是来兴师问罪,可姜眠却极快将这个念头掐灭了。

  她虽对萧明毓了解不深,甚至认识只有短短一个时辰的时间,但她知,萧明毓来将军府定非此因。

  萧明毓的手抚上了光滑的绸被,她常年握鞭,尽管再保养得宜,手上还是有层薄薄的茧。

  不过片刻,她便不露痕迹的一笑,“将军夫人不必担忧,皇宫路远,我身子不好,只想借此处养养身子,不会打扰到将军和夫人的,请您放心。”

  “若是这般,长公主叫人瞧着,兴致真不错。”姜眠皮笑肉不笑地附和她。

  去哪不成,非来此处赖着不走。

  萧明毓没什么感情地扑哧笑出声,“夫人说话真有意思,像我从前身旁的一个侍卫。”

  “侍卫兼面首?”姜眠反问。

  萧明毓又是噗的一声,“面首也行。”

  她像是突然来了情绪,起了身,双手对她比划:“那时我方十六,我皇兄也不是皇帝,那年很奇怪,我总在宫中夜里见到鬼影,换了几次宫殿,仍是如此,我害怕,皇兄便将他扮成小太监,塞到我身边日夜守着。”

  姜眠实在不知她是以何种心态与自己讲起了故事,表情有些淡:“然后如何?接着要讲你二人生出了感情,在宫中私自行事?”

  她对这些实在没什么好奇心,说出的话也冒犯。萧明毓微顿,许久,面色泛出一丝堪称妩媚的笑意,“是啊,鱼水之爱,云雨之欢……夫人应该也有几分了解。”

  “没有!”

  姜眠吼出了声,脸上腾然生出一股恼意,她想说自己不似她羞耻不知,可吼完发觉自己说的话有失偏矢。

  萧明毓被她吼得微愣,但此刻她脾气极好,对她只是抿唇一笑,“没有?是因为感情不和,还是你夫君他身子……”

  姜眠不由得想起近日她和沈执,想起她对他们之间,不知该如何的处理的、理不清的关系。

  沉默半响,姜眠颤着唇,哑声道:“都不是。”

  “那是为什么?”

  大约是这话说得太温柔,又或者姜眠从这无解的难题中抓住了这根唯一的稻草,她艰难道:“我未曾想过与他……”在一起。

  “哦?”

  萧明毓似是坐累了,重新躺回了床面,一动不动,只有微张的唇表示她有在听,但说出的话,声音极低,“这有何难,既然以前没想过,那就现在好好想便是。你是不是傻的?”

  姜眠心中鼓跳,突地抬头朝榻上的倩影望去,现在想?

  想什么?

  想她……喜不喜欢沈执?

  她喜欢吗?

  她喜欢……吗?

  姜眠呼吸渐渐变乱,连心跳的声音也变得清晰,她好像……她好像……

  她脑子好像变得很乱,又好像越来越清明,在几个急促的呼吸之,姜眠后退着转身,跌跌撞撞跑出了屋。

  萧明毓似真的睡着了,但若凑近去看,便知她的一双眼其实张着,只是眼中迷离、失了神一般。

  她用手将那双眼掩住。

  许久,湿意渐浓。

  姜眠跑出了清棠阁,往臻禄居跑去。

  “夫人!”

  闰喜见她匆匆赶来,放下了手中的活,“您别急。您这是怎地?”

  姜眠拽上了她的袖子,“将军呢?他去哪了?他有说何时回来?”

  “将军还未回呢,小的也不知在哪……您怎么了?”

  姜眠蹲在了地上,她第一次有种要哭的感受。

  她想见到那人,已经迫不及待了。

  可他竟不在。

  “我去门口等他!”姜眠猛然站起,眼前一片眩晕,她摇了摇脑袋,往将军府门跑去。

  “哎!夫人!”

  酒楼内,四人商谈了许久,未注意时间流逝。

  四皇子年岁十七,还未及冠,却已是副谦谦君子的模样,应答之间可见真知。

  裘洛楚在外甥面前,一改往日作风,人模人样,难得正经:“裘某和四殿下在此谢过沈兄与陆兄,若不嫌弃,还请让裘某做东,就此一聚。”

  在此聚,那定当是要醉饮方休。陆清林没意见,沈执一事方毕,脑中又不可避免想起姜眠对他避之不及的模样,心中沉闷至极,这会儿却也未想回去,便也一同留下。

  裘洛楚见他这般,哈哈大笑:“沈兄豪气!今日定当痛饮三百杯,不醉不归!”

  饭菜酒食上了桌,一时觥筹交错,推杯换盏,便连沈执也未拒绝,只是脸色纵使因酒染上了一层薄红,表情也依旧淡漠。

  裘洛楚深知他脾性,未有太过分的举动,酒便都喂往陆清林去。

  陆清林性子温和,连拒绝也强硬不起来,在这条老狐狸颇不要脸的招式下隐隐有了醉意。

  “陆兄酒量不太好,看来还得多练练。来,再饮下这一杯!”裘洛楚将酒递至陆清林跟前,手上稳当不已,未显半分醉态。

  陆清林眼中有些找不清方向,唯有眼前这杯酒晃成了数杯,他勉强捏住了额,“裘、裘大人见谅,陆某实在有些喝不下了,若是这般回至家中……”

  “陆兄太小瞧自个儿了,这点酒量放在外人面前会被笑话的,但是兄弟不会!在兄弟面前将酒量练好在谁跟前也不怕哈!”裘洛楚若有所思,随即问他,“陆兄成亲没?”

  陆清林似被掐住了脖颈,头也不晃了,倒是脸上又红了两分:“还、还未。”

  “既未成亲,那便更不需怕了!”裘洛楚笑得畅然,“那陆兄可有心仪之人?”

  陆清林瞬间脸红了个彻底:“我、有,但是,但是……”

  “但是如何?未能求娶到手?对方不同意?”

  “是、是啊,”醉酒后的陆清林比平日大胆,掩着袖打了个秀气的酒嗝,一面头疼,一面苦闷不已,“我、我不知她是否对我有意,裘大人,如何、如何是好?”

  “嗐,这还不容易,嗝……我教你。”

  沈执垂着眸,俊脸微绷,在无人知晓之处,他将手握得死紧。

  所有的思绪都聚集在裘洛楚所说的话上。

  到底……如何是好?

  “裘大人请讲!”陆清林迷糊着脑袋拉上了他的袖。

  “你便听我说一句……咱们作为男人,当然要对女子主动些,主动主动,你若不主动,对方如何能知晓你心意,你说是不是?是不是!”

  裘洛楚大着嗓,笑眯眯拍上陆清林的背。

  陆清林仰面思考了许久,“对,对!裘大人说得对!”

  “哎!再不行,我再教你一个法子,你将人按、按在墙上亲,看她什么反应!”

  沈执眼帘下目光闪烁,握着酒杯的手微松,要主动,要亲……

  沈执一口将酒一口饮尽,突地站起:“我先回去。”

  几个人怔住的目光中,沈执看也不看,跑了出去。

  跌跌撞撞,在找那条回家的,走回便能看见姜眠的路。

  他由走至跑,一路上来酒意上头,眼前模糊又清醒,清醒又模糊,一路来未摔倒,但蹭了无数次墙,一身整洁的衣裳沾满了不知谁家的灰。

  脑中不断闪烁的,是那声“要主动”。

  要主动。

  要主动。

  要主动。

  要将他的心意……告诉她。

  春分,天色暗得极快,晚间的风有种瑟骨的凉意。

  姜眠坐在将军府的台阶下,抱着腿,只行单影。

  门匾上的字渐渐看不清明,她已经等了一个多时辰,却迟迟未见那道身影回归,她甚至不知沈执今夜是否回来,不知是否能等到他。更不知自己若真见到他时说什么话。

  可她想等着,她想在第一时间看见他回来。

  温度越来越低,姜眠两只脚冻得都没了直觉,身子却越来越烫,脸也越来越烫。

  姜眠迷茫的抬眼,渐暗的夜色中,前路有个身影跌撞着前来,与她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那人的身形独一无二,她几乎是一眼便看出。

  沈执。

  他怎么这副狼狈相?

  姜眠心中不只是忧是喜,根本顾不得脚下的麻意,起身便朝那人奔去:“沈执!”

  沈执看着那道身影,酒意翻滚,一时间以为自己花了眼。

  未料下一秒,温香满怀,环住了他。

  沈执下意识将人抱紧在怀,方才连自己都站不稳,现在因为怀中的人,他思绪转不起来,身体却再清醒不过,站得挺直。

  他脑袋疼,胸中似有什么东西在熊熊燃烧。

  是姜眠。

  他凑在她颈间,闻见了她的味道,不知是陶醉还是什么,酒香喷涌,“姜眠,姜眠……”

  姜眠脚站不稳,几乎是整个人歪在他怀中,被他抱得死紧,她惊喜又担心,“你从哪回来的?怎么醉成这样?还能站……”

  姜眠说不出话了。

  那颗头颅低了下来,温热的薄唇在她额上轻啄,如蜻蜓点水,随后又是眼下、面颊、鼻尖、他还努力去啄她脸上的疤痕,一路沿着到嘴角,仿佛一只极缺乏安全感、需要人安慰的小狗。

  “欢喜你……姜眠……我欢喜你。”沈执一面喃喃着,一面仍笨拙的去亲她,又因不得其法儿,显出几分焦躁。

  姜眠的一双眼几乎要湿透了,她哽咽出声:“不是这样的……”

  身旁是棵树,姜眠直接将他推了上去,身子似与他连在一起,她心跳得极快,眼也赤红一片,“沈执,我来。”

  暮色重重,往内是将军府灯火通明,往外是茫茫夜色。

  树影下,姜眠拉下了男人的脑袋,仰首吻在他的唇上,摸索尝试,辗转厮磨。

  请收藏本站:https://www.spcmb.com。笔趣阁手机版:https://m.spcmb.com

『点此报错』『加入书签』